床上,男人听着走到柜子前,认真去拿药的许盐脚步声。
那双紧闭的凤目,忽然睁开,对着女人的方向,没有了任何的疲惫,尽是一片清明之色。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开!
上药的过程,许盐不想描述,男人自是无比慵懒。
许盐全程不说话,像个大冤种,给男人清洗伤口,清创,最后上了消炎药。
哪怕,没有一点止疼药,湛世深也是面不改色。只是清创的时候,用了镊子,痛感很剧烈,湛世深的眉头皱成一个“川”,但也只是闷哼了一声。男人的毅力,强的惊人,又或许是极少有这样受伤的时刻,这种似强似弱的感觉,更让男人透出一种亲人的魅力来。
散发魅力的妖孽,怎么样都藏不住光芒。
许盐下意识说了句,“忍着点。”
湛世深,也很顺口来了一句,“你在关心我?”
许盐和男人的眼神,碰撞。
六年后,两人以这样的面貌,温温地对话。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没有。”
许盐坚定地否定了。
可逃离床铺时,她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内心的心虚。
……
接下来的时间,许盐也不好直接离开主卧。
湛世深,隔一段时间,就要喝水。
外面的人也只敢,把新送来的药,食物,放在门口让许盐去取。
许盐明白意思。
一走了之……渴死,饿死这个人,那她都要成为恶人。
最糟糕的是,湛世深就能以此为借口,不让她见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