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心神不定地拨弄手环,频频抬头朝唐守看去。
唐守似乎也察觉了,他抬头看了过来。
秋夕立刻缩回目光,装作在看手环的样子。
唐守皱起眉头,咽下嘴里的酒,就打算问她一声。
六哥打了个嗝,大着嗓子说起话来,两颊通红,看上去竟然有些醉了。
他存那么多酒,竟然酒量只有这么点?
:“这不是说,不吵不闹不相识吗,咱仨呢,也就算认识了,冲着这番交情……不如拜个把子吧?”
称兄道弟喊姐叫妹的,秋夕还碰到过,但真要拜把子,可是人生头一遭。
她下意识地拧起了眉。
拜了把子,那不就得负起相关的责任了?
她懒得慌,一点也不想这样做。
再说,真要拜把子,她觉得自己和六哥还没有熟到那样的地步。
秋夕去看唐守,他正盯着手里的碎坛片出神。
糟糕,他该不会为这个提议而心动了吧?
秋夕心头惴惴。
六哥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应,便睁开眯起的眼睛瞧。
唐守却轻轻晃了两下碎坛片笑了:“我觉得这有失妥当。”
有失妥当?
失了什么妥当?
六哥正想要打问详情,但自己的嘴巴却很快给自己的大脑找到了理由:“兄弟你是嫌弃我们还没有互通姓名吧?”
:“我叫谢润生,是文策院的,但就是因为刚刚那女的,我被送进了武定院的单人训练场度过了我本该绚烂多彩的新生时代,却还以为那是正常的。好在我的学习点数任务正好武多文少,才没出大事。”
:“兄弟你呢?”
唐守头一次被人这样叫,这样子的热情令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觉得应该冷一下这个名叫谢润生自称六哥的人,于是答道:“我是预备学员,没有接引员。”
这样讲了,他还以为会从源头上切断话题,岂料谢润生竟然还来劲了:“预备学员?你是毕业生的孩子?”
秋夕蓦地抬头看了过去。
谢润生迎着两道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毕业生的孩子,一般会被当做预备学员养成,等到机会适当,完成考试后,就会转入学院,成为学员了。
但秋夕知道唐守不是那么回事,唐守也自然不会认下个莫须有的亲系。
而谢润生从唐守那里只得到了个“不是”的答复,显然不怎么满意。
但他虽然有些醉了,理智却还没有完全消失,觉得这事不能问太多,便自己转移了话题。
虽然他着实喜好打探八卦,但现在他可不能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惹别人不快,不然连八卦的边角毛料也摸不着。
谢润生说起叶雨的事情来,暗自揣测着这两人和叶雨的关系。
秋夕是新生,不会之前就认识叶雨,但叶雨一副认识她的模样。
而唐守他还不知是否新生,但也肯定和那些人有些关系,可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以他八卦多年的敏锐嗅觉,这里头一定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叶雨正是诺亚学院的毕业生,但谢润生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在他悲惨的新生时代,一次是在……刚刚。
那是因为叶雨在谢润生完成了自己那一生化年的学习任务,被通知应该去接受考核了的时候,叶雨恰好毕业了。
谢润生错过了一次比较平等的报复机会。
秋夕不知谢润生又在计较起八卦的事情,她趁机问起新生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