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反应过来以前,耳边就先响起了唐守“噗嗤”的一声笑。
他抱着那把剑,在忍俊不禁之后,又连续笑了好几声。
秋夕蹲在地上瞪他,脸上羞恼一片。
六哥疑惑极了,他不能把“抱歉”跟“对不起”联系到一起去,也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但他想了一下,一边对着琼斯急救,一边道:“你通用语还没学吧,在通用语里呢,抱歉是这样讲的……通用语是很重要的,你可得好好学啊。”
秋夕摸着鼻子应了一声,对六哥的印象稍微回转。
刚刚他好像说拱拱也来了?
秋夕对着六哥道:“我去看看拱拱,就在门帘后头吧?”
她说完,就咬着嘴唇小心地站了起来,眼神还瞟着六哥。
毕竟里头算人家的私人领地不是?
六哥没有回头:“去吧,那狮子就在我最陈的一坛好酒堆上躺着。”
六哥看来很喜欢喝酒。
秋夕吁着气往门帘里挪脚,经过唐守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瞪了他一眼。
唐守没动,还维持着先前略带笑意的脸色,在秋夕推开门帘进去的时候,他却也跟着钻进去了。
秋夕听见了后面的响动,知道是他,也没有理会,径直用目光在屋子里头搜寻起拱拱的身影。
从外面的门帘窥测里头,虽然知道里面不会像看上去那么大点,但还是难免觉得不会是很大。
可等进来了,又才发现这隔间里头出乎意料地大,确实算是别有洞天。
酒香味扑鼻而来,唐守有些不适应地擦了擦鼻子。
这里倒是放了不少好酒。
秋夕没有注意到酒味,但也能发现这隔间里酒多,她一眼下去,竟然没有看到拱拱庞大的身躯。
六哥说,拱拱压塌了他最陈的一坛酒,那样的酒味该是很容易就能闻出来的,可自己闻不着。
秋夕往里头走去。
脚底下虽然疼,但走了这么好一会,她也算找着窍门了。
只要将脚心屈起来,把着力点放在脚上别的地方,而不是整个脚掌,就会舒服很多。
那样就不会触动受伤的地方了。
唐守看着她怪模怪样地走路,并不做声。
这隔间似乎被改造成了一间酒窖,里头比起外面有些暗了,但酒坛子们却散发着微微的荧光,墙壁上还挂了几个铁钩,每个铁钩上都捆着一把发光的草,倒也算是让人赏心悦目。
酒坛子们分门别类地堆放在一起,大坛子们一堆,小坛子们一堆,不巧,也许为了搬运方便,大坛子们都在外面些的地方,那些最大的已足有人高的坛子们,一下挡住了秋夕的视线。
她只能再往里走去,却不知六哥说的那坛酒在哪?
放眼望去,虽然能看到“酒窖”的四壁,但再将视线折回来,却还要经过一堆堆小山包一样的酒。
唐守在后头看着秋夕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几个来回。
分明酒味已经清晰可辨了,她为什么找不到?
在索莱勒姆的时候,她看起来可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