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伸出去的手还没有收回来,遭此变故,呆愣地睁大了眼睛。
秋夕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她用脚将地上的断掌拨开,小心地蹲了下去。
加尔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他伸手在唐守的脖颈动脉处探了一下,还有脉搏,并不是猝死了。
但似乎也看不出别的异样来。
加尔无端背后发毛,他戳了一下秋夕:“该不会是药剂发作了?”
秋夕哑然。
怎么会……?
但此种情景,她也确实想不出别的可能来。
也许与答题卡有关……
秋夕皱起眉,对着加尔不确定道:“……也许?”
她实在不好肯定地诬赖他确实是因为感染药剂才这样的。
可万一他当真感染了呢?
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唐守的行踪她不是那么地清楚,在她不知道的什么地方,他沾染了药剂,……当然也可能无意中会把药剂带给她和加尔。
虽然有这样的猜测,秋夕却没有言明。
加尔倒没有说什么,他伸手掀起唐守的眼皮,又扯了一下他的下眼睑。
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加尔犹豫了一下,又低头端详着唐守的脸了好一会儿。
他越发苦恼了,为什么自己的所学完全派不上用场?
思虑无果,加尔转头和秋夕交流眼神。
秋夕望着唐守:“我们等上一会儿……”
她拿出怀表,看了一眼。
:“就十分钟。”
忽然昏厥的人,一般都会自动转醒,只需要大约三十秒左右。
而她给他十分钟,算仁至义尽了。
秋夕动手,打算挪动一下唐守:“等十分钟到了,他还没醒,我们就走。”
加尔往前一步,脚上只有一些酸麻的感觉了,并不影响走路:“我来帮忙,拖去里面吗?”
秋夕闻言,抬着唐守肩膀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四下看去,并未发现更好的藏身之处。
:“就里面吧。”
加尔立即就过来,拽了两下唐守的胳膊。
不太顺手。
万一拽脱臼怎么办?
加尔换了个位置,拉住了他的脚,抬起一些,对着秋夕道:“你抬着他的脑袋吧,我们把他这样弄进去。”
弄进去。
秋夕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扯住了唐守肩膀附近的衣服。
几缕发丝被她攥了一手,秋夕甩了一下手,将唐守扎起来的长发团了一团,塞进了他的胸口。
加尔眼看着秋夕准备妥当,与她交换眼神,吸一口气后抬起了唐守,往刚刚他们出来的那间囚室慢慢挪去。
两人将唐守靠墙放了,然后关上门,蹲在唐守旁。
秋夕摸出了怀表,和加尔看了一下时间。
……十分钟。
加尔在心里默默数起来,他数了一会儿,靠墙坐好,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秋夕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唐守。
他果然还是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