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的做了那么多事情,令人不安极了。
唐守却显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虽然今天心情好一点,但行事还是总让人拿疑惑的眼神望他好几下,他才肯墨迹地详细作答。
:“那张纸条的意思……就是它。”
他用脑袋遥遥点了点加尔刚刚接过去的一张纯黑的纸,那上面点缀着一些金黄色的星点,示意道:“加热后会显示出来线索。”
秋夕立刻抬手,白大褂里头的衣服里,有她之前缝制的一排排暗兜,那儿有装着打火机和一些防水火柴。
加尔小心地捏紧纸张,大气也不敢出,将它移动到那一小簇指甲盖大点的蓝色火苗上。
唐守看着加尔小心的动作,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忽然出声:“这张纸是特制的,一般不会被点燃,也不会变得湿润。”
加尔的动作放松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他和秋夕看见黑纸上的星点闪了起来。
噼啪几下,他吓了一跳,差点把纸丢出去。
那些星点融化了。
它们顺着纸的纹路下滑,然后汇聚在一起,在整张纸上七扭八拐地画线。
:“这是?!”
加尔惊叫起来:“这不就是那个新出的气味记忆金属吗?”
至此,这张纸的原理该被搞清楚了。
那些人事先在纸上绘好密码线索,然后在那里仔细地染上这种金属会追附的气味剂,再在纸上裹一层黑色的外层纸浆,并确保这些纸浆不会阻碍金属受热后的运动。
就像在一张薄纸的正反面,玩吸铁石带领一堆回形针列队开拔的小游戏。
加尔看着融化的金属们显露出来的图案,愣了好一会。
“丹珍明脸上的麻子还好吗?”
丹珍明是那颗穿格子衬衫,打细领带,戴眼镜的白蛋的名字。
它手里经常捏着一根细细的教鞭。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一颗蛋哪儿来的手,但丹珍明确实“拿着”教鞭。
可就算姑且把它领带的上半部分当脑袋,那也看不出有麻子啊。
加尔郁结地翻开书,摊开到有那颗蛋的一页。
当然丹珍明指的不一定是丹珍明,麻子也不一定是麻子,或者脸也不是脸,但看到这句话的瞬间,……被通用语教科书支配的数年,就让他虽然竭力逆向思考,却怎么也逆不出去。
秋夕拿起书,望着丹珍明,又看了看那张黑纸和唐守写下的一串字符,陷入了毫无逻辑的思考中。
唐守坐在墙边,支起一条腿,抬头看了一眼小金,它这会儿正面对着墙,垂着大脑袋,偶尔甩一下尾巴,在撅蹄子。
他等了一会儿,分别看了加尔和秋夕一眼。
然后又看了一会加尔。
这样奇怪的视觉转换,有些奇妙。
用加尔的眼睛看秋夕和小金和自己,和用现在的眼睛……姑且叫它自己的眼睛吧,用自己的眼睛看秋夕和小金和加尔;是两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