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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怕大王会对我不利!”落心替他把话讲完,烟点点头后轻笑道:“没准儿也没那么糟,昨晚你可是第一个吻了他还能活着走出落心宫的人。”
听了烟的话,落心仰头一笑,看来自己是被盯梢了,“既然监国大人什么都看到了,无痕也就不瞒你,我看上你王兄了,希望你能多给与支持呦!”
优雅的男人突然开怀大笑,“书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夜凉如水,烛火摇曳,通往落心宫地下寒室的路又窄又长。
幽冷的青光从寒冰床上如烟般升起,美丽的女子安静地躺在上面,处在沉睡中的俏脸泛着淡淡的红光。刚刚放完血的男人白发及腰,痴痴地坐在她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脸上有深深地惭愧之色。
他是如此得爱着这个总也睡不醒的女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看到她,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可是昨天他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男人的心隐隐的痛,整个人被恐惧包围着,如果他的落心知道了他昨天整个晚上都在想着那个轻薄了他的女人,一定不会再要他了。男人的肩膀微微地颤了颤,本来她就不够爱他,总是想从他的身边跑掉,如果她知道了他的不轨行为,会不会再也不要醒来?永远的离他而去呢?男人害怕地想着。
落心悄悄地站在石门口,怔怔地望着,无声地流下泪来,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辨。眼中的感动和无奈交替着变换。
作为落心,如此痴情的男人让她感动,恨不得从此用尽了自己心中所有的血去爱他。
作为无痕,她很无奈,她的情敌竟是她自己!从野狼风痴迷的眼神中,落心看得出来,他真得很爱冰床上的那个躯体,而爱情本身就是灵魂与肉身的统一。
如果自己想办法把前世落心的身体给毁了,这小子要是一时想不开该怎么办?
死一般寂静的寒室中,突然响起了轻声地哽咽:“落心,今天又是例诊祭祀,你看,我们的血脉已相溶了,你睁开眼看为夫一眼好不好,我……我真得很想你!”
伴着一声叹息,隐隐有悲泣之声传来,男人一愣,嚯地转过身,突见昨晚轻薄他的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站在他的身后哭得泣不成声。男人盛怒,想要冲上前去一手就掐死她,可一看到那张梨花带雨的容颜,男人无论如何都恨不下这条心,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
“你这臭女人还真是活腻歪了,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一个箭步男人就冲到了她的面前捏住了落心的小下巴。
“王兄这是干什么?”没待男人有进一步的行动,刚一走进来的烟粗鲁地推开了风的手,温柔地将落心抱到了怀里。
发现自己跌倒在烟的怀里,落心石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再一看野狼风,落心这个乐呀!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视着两个人,手中攥紧了拳,“你放开她!”看着烟,男人命令道。
“放开她?”优雅的男人轻浮地一笑道:“她是我的朋友,抱不抱她这可是我们的私事,王兄再多陪陪王嫂,我跟无痕先走了。”
冲落心一挤眼儿,烟拉起她的手迅速离开了寒室石屋。
“嗨,你这家伙,这是干什么?”一走出落心宫,落心忍不住抗议。
“我在帮你呀!”
“有你这么帮人得吗?搞不好弄巧成拙了怎么办?”落心愤愤不平地抗议。
“看到你的情敌了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烟直截了当。
“很厉害呀!”落心点点头,忍不住在心中想对策。
“要想得到我王兄的心,你就得战胜寒冰床上的落心才行!”
“也只有这样了!”落心认可地点点头,邀请烟到自己新买的宅子里去做客。
照壁街的青石地板上依然马蹄声声,街角大树下抽着旱烟的老人们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说笑声不时地传来,人们的脸上写着清心与满足。
“你这儿的环境很温馨呢!”优雅的男人慢慢悠悠地走着,看着树下的孩子们,他突然大发感慨。
偷着瞥了他一眼,落心暗笑,从没发现烟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妻呢?莫非当年的传闻是真得,看上了青楼女子?想到这儿,落心眼珠一转,问道:“无痕从小在山寨里长大,哪儿都没去过,监国大人可知这平安都哪儿得琴弹得最好,曲儿唱得最动听?”
“是有一处不错,”烟赞赏地点点头,看了落心一眼后说道:“不过你不能去。”
“哪儿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冲他一挤眼儿,落心坏笑一声道:“明儿咱俩去逛逛,我假扮成男人你看如何?”
优雅的男人仰天一笑道:“你这丫头跟我王嫂还真是如出一辙,难怪连北格王你都敢轻薄,看来他想不喜欢你都不行!”
落心暗笑,本来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