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赵老爷说:“嗐,苏公子不是那种人,我俩认识这么久,可能就是去街上逛一圈,买些好的礼盒,很快就会回来了。”温谷在心里嘲笑这个自欺欺人的人,他自己应该也知道苏大姐夫并不是给他买礼盒去了,可是为了该死的面子,他必须这样说。
结果大家又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苏大姐夫的人影。
众宾客也开始议论纷纷,赵老爷一下子急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大声吼道:“去!快去把姓苏的给我抓过来,我要好好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会儿,苏大姐夫就被逮到了赵家正堂,面对众人的围观,苏大姐夫表现得极其不自然。他揣着那盒金子,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叫,“这盒金子是我发现的,是我的!我的!”
赵老爷的脸瞬间阴了下来,“混账东西,你说什么?什么是你的?”说完,赵老爷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会意,派几个衙役从他手中把那盒金子抢了过去。
苏大姐夫像发了疯似的,伸手去抢那盒金子,结果被打得遍体鳞伤。眼见抢不回来金子,苏大姐夫就在地上磕头,磕得贼响,不一会儿头上都渗出血来了,嘴里仍然默念道:“求求你,你把金子还给我!”赵老爷背过身去,仰头望着正厅挂着的“慎独深思”的牌匾,长叹了一口气,“何必呢!”众宾客看着苏大姐夫这个样子,也都于心不忍,纷纷转过头去。
这个时候孙氏突然出现了,赵老爷连忙走到孙氏面前:“娘子,你怎么出来了?你在房里多休息休息,这没你的事。”说着,赵老爷便挥手叫来两个丫鬟。孙氏摆摆手说:“我没事。我来这就是想问问这姓苏的,这盒金子怎么好端端地就变成你的了?这金子明明是我让他去后花园找的。怎的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你自己的呢,你是不是还想着自己一个人私吞了他?”
赵老爷安抚着孙氏的情绪,“娘子,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苏大姐夫被孙氏问得哑口无言。
可他仍然不肯放弃这坛金子,毕竟这和金子对他来讲意义重大。
赵老爷命令下人。用棍子打他。
不一会儿,衣服也被撕烂了,后背上也被打出了道道血痕。
在场的来宾看不下去了,有好心人劝告赵老爷,“别打了,赵老爷,您看今天您大喜的日子,见血杀生不好。”
“是啊,是啊,没必要和他置那么大气,把金子收回来,找人送官府也就完了。”
赵老爷刚想说就这么办,没想到苏大姐夫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说道:“今天,你要是不还给我这盒金子,咱们大家谁也别想好过。”说完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子,朝赵老爷刺去。赵老爷哪儿见过这阵仗,甚至想都没想到这姓苏的会来这套,他本能地向后褪去,结果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眼看这刀子就要扎进赵老爷的胸膛,突然,啪的一声,这个刀子在距离赵老爷不到两寸的地方,被一把利剑挑起来挑飞在空中,然后旋转了360度,稳稳地插在了桌子上。
在场众人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这一幕。
虽说表面上没有一点儿声音,其实内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干什么?在赵家也敢如此放肆。”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这声音雄浑有力,只见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出现了,没错,就是王家二公子!
他利索地把剑收起来,然后转身对木青点点头,木青瞬间会意,走到赵老爷身旁小心地把这盒金子拿过来,站在王家二公子身旁。这时,王家二公子从手中拿出父亲给的办公文案,对在场的众人说:“这盒金子和朝廷要查的案子有关,我看谁敢私藏!私藏者格杀勿论!”短短几句话,便震慑住了众人。在这一刻,温谷觉得这个男子就是安全感本身。当苏大姐夫拔剑的那一刻,温谷内心是十分慌张的,她想:完了完了,这下玩脱了,出了人命这可怎么办啊?好在这王家二公子及时赶到,要不然温谷可就真的成帮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