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含冤莫白
挑灯夜战,县衙公堂正在挑灯夜战。
史建阳等二十九人和其他好奇的人群站在门外远处,他们望着深锁的大门及两位军士,默默地等候着。
宗来、崔曲及崔鹿已经进入公堂一个多时辰,史建阳他们不需运功,便不时地听见“威武”喝声及惊堂木连响。
他们想不到县令大人葛增发会一口咬定宗来是杀死赵昭元的元凶,g本不理睬宗来三人的再三解释。
甚至连捕头周公亮的建议及补充亦完全被三振出局。
倏听“砰!”的一声惊堂木响,接着便是:“重打一百下!”
史建阳诸人立即一皱眉头。
不错!公堂上面正有两名军士挥棍喝道:“趴下!”
宗来端立不动,沉声道:“草民没罪。”
葛大人立即喝道:“打!重重地打!”
“砰!”的一声,一名军士好似“强b出击”般挥棍砸向宗来的臀部,站在一旁的崔曲不由心中一疼。
“砰!”的一声,木棍向外一震,那名军士顿时惨叫一声。
只见他的身子一个踉跄而退,虎口立即裂开。
鲜血件着木棍顿时飞去。
葛大人吼道:“反啦!竟敢在公堂伤差爷,周捕头!”
“下官在!”
“打!你来打!”
“这……启禀大人,请三思!”
“住口,你究竟下不下手?”
“启禀大人,在未取得确实的人证和物证之前,不宜屈打成招!”
“放肆!本官用得着你教训吗?”
“属下不敢!”
“打!”
“启禀大人,此事不在属下的职责范围内,请……”
“好呀!你真行!好,来人呀!”
“在!”
“你们七人一起打,没头没脑地打!”
“是!”
站在两侧的七名军士顿时挥棍冲来。
宗来沉声道:“大人,请三思!”
“住口,打!”
“砰……”声中,那七g木棍分别扫向宗来的双臂、双腿及臀部,看来他们不敢打向宗来的x腹背要害哩!
“砰!”及“哎唷”声中,那七人踉跄而退。
那七g木棍全部被震飞出去了。
葛增发当场脸色大变。
那位师爷顿时上前附耳低语。
立见周公亮双眉一皱,沉声行礼道:“禀大人,你若采用海师爷的主意,属下立即自请辞职!”
“你全听见了!”
“属下心知肚明,请大人三恩,大人十二年余的清誉当真要付之东流乎?”
“这……”
立听海师父沉声道:“周捕头,你在要胁大人?”
“不敢,属下只是在提醒大人而已!”
“哼!谁不知道你与崔鹿的关系,你若要徇私,不但要丢官,而且恐怕也要蹲入大牢哩!”
“师爷,你我心知肚明,以宗来的本领,肯屡番受辱,他岂是作奸犯科之凶手,你可别逼人上梁山。”
海师爷神色一变,立即望向宗来。
宗来沉声道:“你建议大人将草民打入地牢,再于食物中下迷药,准备趁草民昏迷之际,按手印认供,是吗?”
葛大人及海师爷不由神色大变。
宗来望着掉在案前不远处的那g木棍,右手一招,它立即飞入宗来的手中,这手绝活顿时吓坏他们二人。
宗来望了木棍一眼,立即轻抚着。
“沙……”声中,那g木棍好似冰棍遇上火烤般纷化为木屑,源源不绝地掉在地上。
葛、海二人吓得全身发抖了。
宗来沉声道:“草民希望大人能够将草民方才之说词及内人和总管之证词,连同敝庄八十三人血书和周大人笔录送往南郑府。”
他的话声一落,那g木棍已经化为一堆木屑。
葛、海二人相视一眼,未吭半声。
宗来的右掌朝那堆木屑一招,它们便好似细针遇上大磁石般纷纷飞人宗来的掌中。
只见他的双掌一合,一搓,再松手一吹。
“呼!”的一声,一蓬黄烟一扬,那些木屑已经消失不见!
海师爷啊了一声,双腿一软,若非及时按在桌沿,稳会摔倒。
周捕头沉声道:“禀大人,以你的睿智及丰富经验,当知本案的大概,属下斗胆建议你往远处三思!”
“这……”
“禀大人!官可丢,节不可屈,命更不可丢!”
葛大人“这……”一声,立即望向海师爷。
海师爷忙道:“大人,周捕头言之有理!”
葛大人沉声道:“此案该如何定初审呢?”
周捕头忙道:“宗公子方才之提议甚为合理!”
“这……赵大人他……”
“禀大人,方才之事只有咱们这些人获悉,咱们只要不向外提及,赵大人必然只会责怪你办事不力,总不致于丢官‘丧命’。”
他故意加重“丧命”之语气,顿见葛大人神色大变。
他望了宗来一眼,忙望向海师爷道:“师爷意下如何?”
“甚妥!”
“好吧!你另造一份供词吧!”
“是!”海师爷立即返座疾书。
周捕头暗暗松口气,立即朝八名衙役招招手。
那八人迅即快步行来。
周捕头沉声道:“谁若自认脑瓜子比木棍硬,谁就把方才之事泄出去吧!”
“属下不敢!”
“此事自有上级去处理,咱们不必c心,自明日起,谁若向亲人或外人提及今晚之事,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不敢!不敢!”
周捕头上前道:“宗公子,按朝律,你必须入牢待机押往南郑,请多包涵!”
“应该的!草民无意冒犯诸位大人,方才之事,请多海涵!”
“没事,它们已随着木屑消失了!”说着,立即行向葛大人。
立听葛大人低语道:“公亮,本官此番保不住这,重打一百棍!”
那四名衙役迅即各就各拉按住宗来,另外两人迅即上前挥棍疾打。
一阵“砰砰……”连响之后,那六名衙役迅速地退回原位,宗来的内外裤已经全部破裂,臀上却仍然未见红肿。
公堂上诸人全部神色不对劲了!
只见赵明泉一拍惊堂木,喝道:“宗来,你是何方人氏?”
“身世不详!”
“来人啊!”
“在!”
“重打五百下。”
“是!”
那两位衙役迅速地各就各位按住宗来。
另外八名衙役轮流挥棍疾打宗来之臀部。
胡良一见宗来挨了两百余下,臀上仍然未见红肿,他便朝宗来的背部一指,另外两名衙役迅即上前挥打宗来的背部。
厅中迅即“砰!叭!”连响。
倏听宗来叫道:“停!五百零二下啦!”
厅中诸人怔住了!
胡良只注意瞧宗来有否见血,g本没计算棍数。
赵明泉却记得很清楚,因为,宗来每挨一棍,他就乐一分。
他一听宗来喊出五百零二下,正与自己所计算之数相同,他在一怔之下,不由暗诧宗来究竟是位什么角色?
他立即喝道:“宗来,十月十五日晚上亥子之交,你潜入府衙以利刃戳中赵昭元心口,事后逃逸,可有此事?”
“冤枉,草民当晚在剑门欢渡洞房,岂有暇来此杀人!”
那句“欢渡洞房”与赵昭元之死形成强烈的对比,立见赵明泉双颊一阵抽搐,一拍惊堂木,喝道:“大刑侍候!”
胡良应声是,立即一挥右臂。那十二名衙役立即匆匆地向后行去。
没多久,一阵叮当连响之后,各项刑具琳琅满目地出现了!
胡良取出蛟筋,熟练地缠住宗来的双腕之后,两名衙役便将钢束紧紧地锁住宗来的指尖。
胡良沉喝道:“用刑!”
两名衙役一拉钢绳,准备锁缩宗来的十指。
十指连心,这份疼痛岂能承受。
却听“叭叭……”连响,那十只钢束好似脆壳般当场进裂成三、四十块碎片,而且分别s中两名衙役的腕部及脸部。
他们疼得惨叫倒地翻滚了!
胡良忙和四位衙役上前拉住他们检视伤处。
只见他们的手腕各被c入两片钢片,瞧它又红又肿,看来已经无法干活了!
最惨的是他们的脸、颈各戳入七、八片钢片,鲜血正在涔涔溢出,那份狰狞、恐怖的模样顿使厅中人神色大骇!
胡良冷哼一声,倏地一掌切向宗来的颈项。
“砰!”一声,正中目标。
宗来不吭半声。
胡良却惨叫一声,捂着右腕踉跄连退。
鲜血顺势滴落在地面,他的那只右掌已经活生生地被震断,而且筋脉全断,这辈子无法再整人啦!
赵明泉神色大骇,一时不知所措。
他出身一介书生,这些年来完全靠胡良作他的贴身保镖及执法者,他已经将胡良当作神了呀!
哪知,胡良竟会在伤人之际误伤自己呢?
这位宗来实在太恐怖了!
胡良稳住身子之后,望着自己的断腕,神色一狞,倏地拧起身子朝宗来的后脑狠狠地踹去。
倏见宗来身子一歪,被捆住的双掌顺势一挥。
“砰!”的一声,胡良只觉一股潜劲自脚底疾涌而入,他的那股力道一个逆流而入,立听他惨叫一声向外飞去。
“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呃呃呃!”三声,他连吐三口鲜血。
他欲起身,立即发现双脚已经不听使唤,而且双膝剧疼难耐,他惨叫一声,立即以左掌撑起身子并按向左膝。
这一按,他按到一滩血,他知道自己的双膝完全被震碎了,
买来的初恋情人(真爱系列之一)
他这辈子别想安安稳稳地站起来,更别想走路了!
他惨叫一声,顿时晕过去。
赵明泉啊了一声,喝道:“速察看总捕头的伤势!”
两名衙役迅即匆匆地奔去。
他们撩起胡良的裤管,顿见他的双腿又红又仲,鲜血正自双膝伤势不停地流出,两g大骨更已经进出皮外。
“禀大人,胡总的双腿已废,急需止血。”
“速抬下去疔伤。”
“是!”
两名衙役抬走胡良之后,赵明泉望着继续趴在地上的宗来,心中一直冒着寒气,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夏师爷吸口气,倏地起身。
倏听:耳中传来震疼道:“天理昭昭,休助纣为虐,坐下!”
他啊了一声,立即惊慌地向四周张望着。
宗来心中暗笑,继续传音道:“天理昭昭,休助纣为虐,坐下!”
夏师爷神色惊惶地立即入座。
赵明泉诧异地道:“师爷,你怎么啦!”
“这……属下肚子有些……不适!”
“这……师爷,此事该如何解决?”
“这……这……”
“师爷当真不适乎?”
“是……是的!大人,夜已深,何不明日再审!”
“这……好吧!人犯打入大牢,退堂!”
惊堂木一拍,他恨恨地离去了。
夏师爷刚起身,耳中立即又听见:“天理昭昭,休助纣为虐!”
耳鼓剧疼难耐,绝对不是幻象,他大骇地匆匆离去了。
那些衙役望着宗来,迟迟不敢接近。
宗来却突然起身,立即吓得他们向后退。
宗来一个向后转,身子倏飞向大门,吓得那些衙役急呼道:“关门,快关门,人犯要逃走啦!”
站在门外的两名军土乍见宗来飞来,吓得立即欲上前关门,倏觉腰际一麻,立即似呆头鹅般站在原处。
宗来飘落在门中央,立即看见崔曲欣慰地拭泪,另有百余人则分别以惊慌及喜悦的神色望着他。
他立即喝道:“在下宗来方才在衙中被行刑逼供的情形,各位朋友一定瞧得一清二楚,对不对?”
史建阳诸人立即喊道:“对!行刑逼供,无理之至!”
他们二、三十人齐声呐喊一阵子,立即又有三十余人附和地呐喊着。
那些衙役站在远处,明知不对劲,却不敢吭半声制止哩!
宗来喝道:“在下为顾全江湖人的气节,故含冤受辱,甚盼各位将今日之所见遍告天下,在下不相信天下没有公理。”
史建阳喝道:“公子请放心,公理必彰,正义不孤!”
宗来拱手道过谢,立即转身入内。
那些衙役吓得连连后退。
宗来不屑地道:“大牢在何处?走呀?”
那些衙役立即转身奔去。
宗来哈哈一笑,昂头飘去。
那些衙役骇得没命地到处奔逃而去。
哇c!通常是衙役“神气巴拉”地押人犯人牢,哪似眼前这种犯追着衙役准备自行入牢呢?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
宗来因为双脚尚捆着脚镣,为了方便行动,他只好施展上乘的驭风御气轻功身法,哪知竟会将那些人骇成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