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导致了三个人在客栈的后院里站了一排,看着石桌上这个风干的、带着微妙的咸香和掩盖不住的血腥气味的,头。
“你,把它腌了吗?”杨慎的声音有点微微颤抖,“呃,我突然觉得伤势加重了……有点恶心。”
“我简单处理了一下,用了一点香料。”白茭的手搭在杨慎的肩上,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没事,还是你砍下来的呢。”
杨慎看看那个死不瞑目的脑袋,又看看白茭,坚定地后退了一步。“我不记得我的刀砍了这种恶心玩意儿。”
“嗨,回去给你老爹还能炫耀呢。”忆江南边上前观察那个头边跟杨慎瞎打岔,“你行走江湖也不少日子了,一个头不至于,你之前砍的时候不是很利索嘛。再说了这东西南山刀老爷子估计都没见过,过年不得当年货搬回去给老爷子瞅个新鲜啊?”
“这个,还是不了。”杨慎非常自觉地退到了后院的角落里,从一摞破马扎里摸出来一个完好点的坐下来思考人生。他看着这个腌制的脑袋,觉得之后得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吃肉了。
那个脑袋看起来并没有干缩特别多,和新鲜的时候差距不大。忆江南伸手一匝一匝地量,这一个头有三匝长、两匝宽,后面连着一段极有力的脖子,断面还能看见被腌渍过的结实的肌肉、肥筋与骨骼。
头被大块的鳞片覆盖着,有一点像鳄鱼,但是更加浑圆粗壮,几乎是一个筒子。那张嘴里的牙有一指长,向后弯曲着,像是一嘴的刀子,不过牙缝里沾了卤料反而显得有些好笑。
杨慎盯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张软布来仔仔细细地擦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