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女人！杀了她！把她剁成烂泥！想想她之前是如何联手外人对付我们的，她早就背叛了我们！她和天道一样，想消灭我们！”
沐九歌抬手抹掉脸颊上流下来的血，轻嗤了声：“可别拿我和天道相提并论，在我看来，你和天道才是半斤八两。”
说着，她指了指天：“你瞧瞧，我们打成这样，它只观望都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可见它只想坐收渔翁之利，只等你我有一方落败后再出手呢！”
“区区天道小人，我没有放在眼里。”
“天道自视清高，可谁又知这天地间最大的笑话就是它！”
“哈哈哈哈哈！”
沐九歌没有掉以轻心，她将手背到身后，脸上挂着一丝笑：“我既不想让你如愿，也不想让天道如愿，所以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得把你消灭后再去把天道给剿了。”
混沌之气诧异地瞪大眼睛：“消灭我？”
下一刻它便爆发出大笑。
双手缓缓抬起，天地间越来越多的混沌之气进入暮风的身体，那双眼睛越来越黑，像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整个眼眶都被黑色占据。
“消灭我就等于是消灭你自己啊！”混沌之气咧嘴狂笑，“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吗？从你的第一世开始，我们就相连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但你死了……我还是能活下来的！”
“我是不灭的！”
话音落下，暮风身影一闪，刹那间就来到沐九歌的跟前！
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沐九歌的脸，它咧开嘴微笑：“去死吧，沐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