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全程没听，昧火倒是听了下来，也明白了清夜大人和臭丫头的意思。
也就是说现在的归山不是慕清月那时候遇到的归山，在某个时候，真正的归山就不见了。
现在的归山引诱臭丫头喊出他的名字，有一种可能：名字是枷锁，喊出名字就等于把枷锁打开，还对方自由。
现在的问题就是：真正的归山在哪？现在这个归山又是什么东西？
沐九歌想他们既然能在日月城外的树林里见面，说明归山是能离开石崖山的。
现在混沌之气操控的人正在往神坛进发，如果到时候归山找来，两方撞上，也是件棘手的事。
沐九歌道：“要么解决归山，要么解决混沌之气，现在至少要再拖延一段时间。”
两件事凑巧撞上，即便他们能以一敌百，也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归山的事放一放，先将那群人阻隔在百里外。”清夜道。
神坛不是只有他们，还有先前城镇的人，还有从混沌之气手下逃出来的大部分人。
有的人还能一战，有的因为伤势严重到现在都没能恢复。
沐九歌点头：“知道了。”
离开前，她打量清夜，最后问了句：“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清夜愣了愣，看向沐九歌。
良久后，他道：“小九，守好神坛，这将是沧溟神州最后的净土。”
清夜已经给出了回答，沐九歌打开殿门，外头的光照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长影。
清夜就在这道长影之外，萦绕他的永远是冰冷刺骨的寒气。
他留在了过去，而他的弟子在往天光大亮的方向走。
他们最终会分别。
“好好休息。”沐九歌道：“我替你守着。”
清夜眸光微动。
等殿内暗下来后，他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