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能冷静自持的素衣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文宾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不说了,不说了,等我以后回了京,一定帮你收拾那老妖婆。”
素衣看着文宾,语气中都还是绝望,“你一个外人听了都会想要为我出气,但这么多年,我与娘在家受到多少凌虐他都从未帮我们出头,不是劝我们忍耐,就是逼我和娘道歉。”
“呵呵,不就是我娘被打死了吗?说一千道一万她都只是人儿媳,被婆婆打死也就打死了,对他程安守来说当年他的亲生母亲被那老妖婆打死了他都无动于衷,又岂会在乎我娘一条命?”
文琦显然与程安守的交集不少,“程叔叔与袁姨感情甚好……”
想起程家以前的种种破事,没传出来的也就罢了,传出来的关于程安守的各种愚孝行为,他也不还是没有耳闻,就算会难过,也不会为发妻讨还公道,若是素衣被带回程家,定然不会强过在方家。
至于说一门好的亲事那就更加别想了,连白少阳那样的人都会变脸,若说与那几个老妖婆无关,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要劝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来。
素衣的语气就像是有无尽的哀怨般道:“白少阳与我相处,是白家欠了我外公的恩情,但他自己并不愿意,程安守与我娘成亲也是因为他欠了我外公的恩情又想在太医院站稳脚跟罢了,我娘并非感受不到他的冷漠,我也不是不知他对我们母女的绝情,老妖婆能有恃无恐的将我娘打死,将我发卖,也是知道这一点。”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