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可惜期望的女性馨香被她几天没洗的油发遮掩住了大半,略微扫兴。
“你该洗个头了……啊——”
嫌弃的语句还没有说完,下一秒钟,他已经被怀中的这个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的女人掰开双手,不客气地来了一个让他四脚朝天、叫苦连天的过肩摔。
“忘记告诉你,这间房子现在的主人可是柔道黑带,并且对‘美男计’也不感冒。”小白拍了拍手掌道,“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今天可以先借你沙发睡一晚,明天给我出去自己找地方去。”
“不要怎么绝情吧……”
丁满有点哀怨地跟在小白身后,在她进入卧室前,被她无声而有力的眼神呵退。
片刻后,小白紧闭的卧室房门再次打开,丁满的眼睛一亮,欣喜地以为有了专机。
然而,小白连房门都没踏出半步,只在他的双臂上放了一床被子,摆摆手,说一声“晚安”,又一次把门拍在他的脸上。
“哎——好冷啊——”
丁满不得不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卷起棉被,闻着被上的清香,感觉上门沾染了小白的气味,越闻越想,越欲罢不能,辗转反侧起来。
如果他读的书足够多的话,当下一定会吟唱一段白居易的《宫词》,叹一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茏坐到明”,做欲求不满的凄凄惨惨状。
卧室里的小白,也屈身抱着软乎乎的被窝,听着外面的哀嚎,她在黑暗中竟然无缘无故地笑了起来。
同一个屋檐下,多了一个没有危险性的雄性生物,感觉,有点新鲜,有点有趣,有点安心,有点不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