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消沉了好几日，终于在一天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邻居李婶敲开了她的门。
“沈雁，好像找到你的母亲了！”
沈雁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跟着李婶来到河边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歹人干的……仵作来验过了，听说被活活淹死的。”
“真惨，而且脸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变得面目全非，这是被人划了脸吧？”
“留下一个这么一个未出阁的闺女，真可怜呢，赶紧安葬了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头接耳地评论着，沈雁的喉咙有些发干。
她的母亲沈雨曼还穿着过年时她送的新衣服，浑身湿漉漉地躺在河岸边，脸周被别人刨开了一圈，露出了里面的肉和骨头。
沈雁几乎可以联想到她的母亲是如何被人毁了脸，如何痛苦地叫喊，又如何慢慢的被人沉到水底下，慢慢地窒息而死。
周围的景物在她眼中慢慢模糊，她轻轻一眨眼，一滴清泪，从她的脸颊划过。
这件事情在他们的小镇上掀起了一股轩然大波，后面官府的人生称这可能是山上流窜的土匪下山作孽。
土匪？沈雁跪在灵堂前没有言语，此时，秋露深重，冻得她的膝盖有些发疼。
沈雁根本不信什么土匪，且不说他为什么来这个贫穷的巷子里面抢劫，而不是去富裕人家，更何况母亲好端端的呆在家里面，家里面值钱的东西一分都没有拿，她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场有蓄谋的谋杀。
可是她的母亲平日不怎么出门，更别说是仇敌了。
不过再难找到又怎么样？哪怕贼人已经逃到了天涯海角，这个仇她也一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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