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真这么觉得？”柳昱宁听了，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她。
苒语现真心地道：“和顾南琛相处了这么久，他确实没有那么讨人厌了。他还帮了我很多忙，在我感冒的时候，也会关心我。”
柳昱宁在一旁听着，想了想，看着她，好奇地问：“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我只是很客观的，在用我眼睛所看到的和我的心所感受到的，去评价一个人而已。”苒语现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你怎么确定你所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呢？毕竟之前顾南琛对意欢也很好啊，结果不是很快就对意欢爱答不理了吗？”柳昱宁很认真地控诉着，苒语现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认真的样子。
苒语现不解地看着她，她不明白，柳昱宁对于顾南琛为什么会这么反感，她总觉得她们眼中的顾南琛和自己眼中的，似乎是两个人。
“那你眼中的曾延是什么样的人呢？”苒语现思虑了一会儿，慢慢抬头看着柳昱宁。
“他？”柳昱宁看着苒语现，沉默了片刻，表情变的微妙起来，“他玩世不恭，啰嗦，自作聪明……反正，他就是很讨人厌。”
“这些，也只是你用眼睛看到的吧。”苒语现眉尖用力地拧了一拧。
柳昱宁一脸懵，看着苒语现，不明所以。
苒语现抬眼望了她片刻，轻声道：“我可以感觉到他很关心你。”
“他关心我！这怎么可能？”柳昱宁心里头扭成一个鼓包，捉摸不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弱弱地控告曾延，“他老是喜欢和我拌嘴，根本不管我是不是要被他气死了。”
苒语现解释道：“可每次都是他先认错的，不管这是不是他的错，他都是第一个认输的。”
“他是男生啊，跟女生吵架，本来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柳昱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愈发不足，看了看苒语现，撇了撇嘴，恍然觉得不对，“本来是说你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她见已经到了校门口了，连忙和苒语现摆手，然后就离开了。
……
在排练了五天之后，杨千凝便提议让苒语现和柳昱宁验收一下结果，但因为家里的空间太小，柳昱宁便建议去她家附近的一个废弃游泳池旁，那儿的人少，空间也足够大，排练正好。
正是周六，苒语现一大早就往目的地走去，距离也不近，她约摸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路程才差不多到了。但因为和约定的时间还有小段距离，所以他们还没有来。
苒语现在四周走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游泳池，倒是看到了一个篮球场，这边有些偏僻，但是因为是周末，还是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打球的，好巧不巧，又有几个人是苒语现见过的。
“哟，小妞，一个人啊？顾南琛呢？没陪你一起？”寇犹海扔掉手里的球，篮球砸在地上，因为弹力，又弹了起来，反复了一会儿，就滚到了一边的灌木丛里。
“哥，你认识她？”说话的人是封茗，此时嘴角嚼着淡淡的讥笑。
“认识。”寇犹海口里嚼着东西，痞痞地笑着，径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