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莜统道:“不就是魔教与幽宫嘛,黄之贺好歹你也是江湖上盛名已久、剑榜前五的剑客,何必大惊小怪!”
黄之贺转头撇向他,只见身边这位黝黑莽汉壮臂环抱,神情专注地盯向前方,面上微露讥嘲、跃跃欲试。心中暗想:果然,前来投奔之人皆非庸辈,此人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只可惜仅有小聪却无大慧,汝思效力公子何必三番四次抬高贬低。”
黄之贺摇摇头道:“江湖抬举。”莜统斜嘴轻笑不置可否。天下之大,高人隐士不胜枚举,无尽而战何言天下。况且“剑榜”之说还只出于一书生之口,武夫何其以信。又道:“过谦了。之贺兄,依你所见眼前二魁之战谁能更胜一筹呢?”黄之贺谦娓道:“此二人皆乃江湖一流好手,黄某技微不敢妄自判评...”莜统嗤笑一声打断道:“去你娘的,给你点颜色装什么装?让你猜猜、直接说。”黄之贺诸多忍让、脾气再好此刻脸色却也渐渐转为青冷。莜统见状哈哈一笑道:“之贺兄该不会生气了吧!莜某是个粗人性子鲁莽,一向直来直往惯了,还请见谅、见谅...。”黄之贺面色稍转未作理睬,气氛仍是僵硬。
慕容镜竹斜眼闻听眉梢微挑道:“笔有千钧诺万金,诺笔先生戚云玑”看来似乎还有人对云玑哥哥所出剑榜尚有不服。”慕御衡一笑,眼中流露怅惘,不觉忆起往昔几人翱鹰纵马、自由不羁的少年时光...。
以往大多形影不离而今那人却不在,慕容镜竹试着开口问道:戚云玑、他...去哪了?慕御衡瞟了一眼,回首朝黄、莜二人招手,语气平静道:”自从你被歹人所持他便一直四处寻你,而今大概身在江湖。你也知道他性子向来自由、无拘束,倒是随了他意。”慕容镜竹一时眼眸低涟咬唇不语。
“公子!“
莜、黄二人来到近前,慕御衡还礼抱拳道:方才听二位提起幽宫与赤教,据我所知他们向来沉寂,如今却声名大噪这是为何?莫非果真因此二人?俩者相距甚远相如此殊死搏斗,之间有何冤仇?
江湖沉寂何止只此俩派。原来,前朝推逐律法重文耕渔商,百姓由此安逸富足少有争斗,天下盛世太平。唯独轻武令,纯武人的身份地位极度低微,一则‘戒武令’更是让各大派弟子凋零、后继无人雪上加霜。
似乎心中压抑许久不吐不快,黄之贺叹口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公子可曾听闻《天陨决》。
慕御衡皱眉,慕容镜竹疑惑问道:‘天陨决’那是什么?武林秘籍?难道他们该因为此?黄之贺点头道:正是。不过,这绝非一般普通的秘籍,而是一部可以让人以力正道的天书!要知当下江湖扔本武学秘学都比扔一本春宫图册还不如,唯有此书掀起了不小风浪与波澜。
三甲子前,武者侠之大义也,而今、舞者靡之纸醉金迷也,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