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元山不算高,不过百十来丈,二人上山不过几个时辰,山顶上种着一棵挺拔的松树,松树下有这一间茅草屋,茅草屋旁边有着几亩耕地,耕地上种着些许蔬菜,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落在松树枝上,疑惑地晃着头看着树底下的两人。
“这里以后便是你要生活的地方了。”沈无形指着树旁的茅草屋。
二人走进茅草屋里,茅草屋虽然从外面看不大,但内部却是五脏俱全,厨房,书房,卧房皆具。
沈无形走进靠近书房旁略小的卧房内:“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先好好歇着。”说完,便走了出去。
沈孤雁脱去外衣,躺在床上,两周的路程,身体早已疲惫,眼皮也渐渐合了上来。
不知睡了多久,沈孤雁被叫了起来,睁眼便看见沈无形拿着一本书籍坐在床边,见沈孤雁醒来,笑着把手里的书抵过去,说道:“这是锻炼体魄的书籍,是一切武功的基础,从今天起,记住,从今日起,每日寅时,酉时起来锻炼体魄。”
二人走出草屋,屋外不知何时多出一块石磨盘,沈无形指着地上的磨盘:“锻炼的内容也很简单,拉着磨盘围着草屋跑上十来圈即可。”
沈孤雁点点头,走到磨盘前,拿起绑着磨盘粗粗的麻绳,缠在自己的腰上,同时用肩扛着一点一点的往前拉。
一个时辰眨眼便过,沈孤雁那还未完全长开的小手拉着粗糙的麻绳,麻绳将手磨出道道血痕,而在衣服下面,肩膀,腰间也被勒出青紫色的痕迹,用尽全身力气纵,也不过走了三圈不到,此时沈孤雁坐在磨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被拉的微微颤抖着。
沈无形扔给沈孤雁一个小瓷瓶:“瓷瓶里是创伤药,每日练完体魄后服下一颗,之后我会用内力滋养你的经脉以确保不留暗伤。”
沈孤雁点点头,艰难地起身,全身都因为过于疲惫而颤抖不已,双腿不停颤抖着,咬着牙,强忍身上剧痛,一点一点地往卧房走去。
回到卧房内,脱去上衣,此时后背,腰间满是一道道粗糙的紫痕,强止着双手的颤抖把瓷瓶里的药丸倒出一粒,此时沈无形也走了进来。
“服下之后盘坐于草席上,心神放松,不要去想任何事。”
药丸并不大,不过一粒花生大小,沈孤雁一口吞下,然后盘坐起来,双手自然放在腿上,放松心神,冥想着。
沈无形坐到沈孤雁身后,同盘腿而坐,双手放到沈孤雁背后,同时催动着内力,内力随手而至后背,后随穴位而入经脉,进入经脉的内力一方面滋养的经脉使其更具韧性,另一方面则在催动着刚服下的药丸,使其完全发挥其药效。
沈无形小心驱动着内力,不觉间已是汗流浃背,一方面确有初次行事经验不足,另一方面就是沈孤雁如今不过舞勺之龄,经脉脆弱,稍微不甚便是经脉破裂,那可就是毁其一生之痛啊。
而沈孤雁此时也是热汗直流,滋养经脉,药效发挥,如同蚂蚁爬身,又如干旱百天忽降甘霖,但为了不让师傅分心又要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来。
师徒二人就这么煎熬着,滋养经脉须内力游遍全身经脉,又要等药效完全发挥,之后方可一点一点收回注入体内的内力才算大功告成,如此,没有一个时辰是不够的。
一个时辰后,沈无形将最后一丝内力收回,揉了揉略微发酸的肩膀,说道:“好了。”
沈孤雁连忙起身,此时疼痛感减轻不少,但疲惫感却更甚。
沈无形起身往屋外走去,出门前嘱咐道:“天色已晚,身体恐已疲惫,早些睡吧,明日记得寅时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