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克里斯托感到头痛欲裂,周遭的一切是陌生的,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家具,陌生的床和被褥,熟悉的只有自己脚上的两个大拇指在来回不断的摩挲。
昨晚宴会上醉酒后滑稽的表现,像被剪碎的电影片段不断的在脑中播映,让他深感懊恼和悔恨。
他爬起来,整理妥当身上的衣服,快速的跑下楼。
“克里斯托医生,早啊!”伯爵夫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向他问安。
“早,亲爱的里弗斯伯爵夫人。”
“早,我亲爱的朋友。”其它宾客都在昨晚自行离开了,克里斯托最后打招乎的是昨晚那个被吓得不轻的女佣人。
“你用点早餐吗?烤箱里还有面包,这对你的胃很有好处。”伯爵夫人祥和的说。
“不用了,谢谢!艾微儿呢?”克里斯托心里有些忐忑。
“管家找了一辆新的马车,她在外面整理东西。”
“那我的朋友……。”克里斯托正想问泰勒先生去哪了,又意识昨晚滑稽且无聊至极的表演,顿时不敢再编造下去了。
“亚瑟尔先生说他有一笔大买卖,不能等你醒来了,所以我才叫管家给你们重新找了一辆马车。哦,对了,亚瑟尔先生让我转告你,那50法郎他近日会来找你取,麻烦你提前准备好!”伯爵夫人淡淡的说。
知道伯爵夫人已经了然一切,克里斯托心里反倒轻松了。
“尊敬的里弗斯伯爵夫人,实在抱歉!虽然有的事情都是过去式,道理我也明白,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过不去这个心结,昨晚给大家添乱了。”克里斯托真挚向伯爵夫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