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量从抓住她的那双手处传来,零泺像是被烫了一下反射性抽手,那人像是早料到这样,手紧似铁,一时她竟没有挣脱。
这下,碍眼的看戏人也没办法退下,零泺只能待在原地。
燕祁双手背后,无边的夜色里,黑色广袖下遮住了二人的动作,他看向李姝儿,面色冷淡,语气微有不耐:“何事?”
李姝儿面色僵了一僵,不过也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她语气平稳,颇有底气:“家父近日得到消息,南疆大庆似有异动,还请国公爷和侯爷早做打算。”
零泺闻言愣住了,一时忘了抽手。她脑子有些混乱:战事?度秋不是说燕祁这七年都会在燕云镇吗?
“哦?”燕祁无丝毫诧异之色,竟还笑了一下:“那燕某在此谢过了。”
看着这笑容,不知为何,李姝儿脸上竟闪过一丝心虚。
“李小姐还有其他事么?”
“没……”
燕祁听此转身准备离开,不料李姝儿又匆移碎步,侧身挡住路,脸上早已不见方才清冷淡然的模样,她急急开口:“侯爷,今日您能来,可是……可是因为我的缘故?”
燕祁挑眉,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不是。”
之前她去侯府下请帖,本未曾想他会应下来,可是他最终却来了,父亲哥哥他们都说燕侯定是对她有意,不然深居简出的侯爷怎么偏偏应下来这份寿宴请帖……
可是李姝儿她知道,这么些年,燕侯究竟待她是个什么态度,她渐渐不做痴想,可是听到父亲和哥哥的分析,看到今日应约而至的他,她又不免燃气一丝妄念,是不是……是不是……他又愿意接受了她的心意……
听到这人冰冷的话语,李姝儿不免闻言苦笑,她看着眼前风姿绰约的男子,咬了咬牙道:“侯爷,你明明知道我…我痴心于你…我现在年岁渐渐大了,无论我如何推脱,父亲已然不许我再等你下去,为妻我已不敢奢望,哪怕是为奴为妾也想伴于您的身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