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燕祁打断他的话,轻叹:“你此番前来的身份是说客。”又续道:“他虽手段下作但也奈何不了我,赤门关外,损兵折将,是天险,不在人为。”
“可是,那从北疆一直追杀你至燕云的刺客呢?”齐垨一语惊人。
燕祁眉目闪过一丝杀意,声音冷了下来:“齐垨,你知道,我最讨厌绕弯子的人。”听到这话,齐垨脸色已稍稍变白,不过也是片刻,他满脸决然:“齐悱无容人之量,更无能,他不配做在那个位置上。”
齐悱正是当今新皇的名讳。
燕祁挑眉:“先派安王去登门拜访,你现在又用他的名义连番对我下请贴,你们是想借身边齐悱的耳目,来告诉他我与你们安王一派有所勾结,将我拉上你们谋反的贼船?”
“阿祁,你,你都知道。”齐垨不可置信:“那你还为何……”
燕祁眉如墨画,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本候开心。”无视齐垨一脸被雷劈的表情,燕祁缓缓道:“见安王是我开心,来这里见你也是我所愿,但并不意味着我将来要做什么,更不代表燕勇侯府会做什么,齐垨,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燕祁,你怕了!”齐垨好像颇为生气:“幼时祖父严苛,每每课业稍逊,无论马鞭之威还是军法伺候,你也半分不肯服软;尧都城里小人说你是祸国杀星的风言风语你也更是不放在心上;三年前演武场上,你明知道那是一个局,仍毫不犹豫持枪重挫大庆九皇子。当时的燕祁哪去了?是姑父姑母的死吓到你了么?燕勇侯!”语气似失望至极。
燕祁却不屑:“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