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长刀一挽,护住身前,斩落两针后,正要连使变招紧逼。忽然面前叮的一声,一枚小石块飞过,胡不归才知还有一针,真可谓生死一瞬,旋即便听那说书老者打哈欠道:“这是‘鬼门十三针’?足下可是与萧慕枫有瓜葛?”
佝偻男子闻言止步,顿了顿,道:“干萧慕枫鸟事?这是我红叶谷的‘定江山’,红叶谷还不屑于他人功法。”
说书老者斜靠桌子,脸上闪过一丝了然,道:“老朽怎知你是真是假,红叶谷素来神秘,几不为江湖所知,何故此时现身?你无凭无据,胡乱借名吹嘘,狐假虎威谁又知道?”
佝偻男子闻言哈哈笑道:“红叶谷素来神秘?小老儿,红叶谷从不遮掩,不过是你们寻不得路,便是寻得,也无人能从谷前三阵走出,只为红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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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肥料罢了。湘南山谷,自己去找,别打搅老子办事。”佝偻男子说罢,不理会方才与自己鏖战的二人,自袖中抽出长绳,向跌坐于地的郑若虚走去,身前却被人阻住去路。
天色渐晚,空气中的寒意又占据了上风,即便已进入春天,还是禁不住让人心中生寒。胡不归眼前氤氲一层血雾,杀气隐现,提刀拦住佝偻男子,道:“红叶谷,你三年前可曾去过婺源胡家?”
佝偻男子几次被人打搅,不耐烦道:“原来是个寻仇的,甚么他妈的胡家,老子平生杀人无数,难道都记着么?是老子干的又如何?”
胡不归怒气上涌,闪身斜进,连环出刀,刀刀迅猛,一反平日刀法。佝偻男子哼道:“先前只想抓了那姓郑的了事,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了。”左手长针疾出,每刺必是身上要穴。
两人出招愈来愈快,胡不归只觉丹田内息隐乱,忙强压内息,但这一瞬之窒,被佝偻男子立时察觉。佝偻男子左手虚刺,右手疾抄,扼住胡不归咽喉,猛地按在墙上,左手针顺势插在其右臂上,手中一闪,又是一根长针。
“莫叔,快救人!”耿琬恰见莫奈何与道骃携袂回来,急忙喝道。顿时一道劲风袭向佝偻男子。佝偻男子冷笑一声,向后急退,双袖银针四射,反手就要按在耿琬肩上。
莫奈何大袖长击,双掌掩于其后齐齐推出。佝偻男子脚蹬墙壁,翻身跃在莫奈何背后,却被身前道骃的右手扣在大陵穴上。莫奈何回身抓住其另一支手。两人正待解决眼前长相怪异的佝偻男子,却看其双臂扭曲,轻而易举挣脱开来,齐声惊诧道:“易筋错脉。”
佝偻男子退身门前,冷笑道:“郑若虚,你跑不掉的,老子且留你多活几日,记着睡觉时候睁着眼。”说罢纵跃离去。
胡不归被耿琬扶起,拔下长针收入怀中,道:“在下胡不归,多谢耿姑娘救命之恩。”耿琬看了一眼胡不归眼中血气即看向别处,道:“哪里,先前也多谢你了。”
道骃唤起净法,回身笑道:“莫居士可莫要忘了答应贫道之事。”莫奈何颔首道:“道长届时应约,无论事成与否,六脉沛然功必然奉上。”道骃再一施礼,便和净法离去。
耿琬奇道:“莫叔,甚么事情,你竟然将自己的功法外送?”莫奈何难得一笑,道:“一本功法罢了,能换一个当世武功卓绝的高手襄助,是笔好买卖。”
胡不归运功毕,正想向说书老者问事,却看那老者早没了踪影,连带那已死的圆球老者也消失不见,在场诸人连同那吓破胆的郑若虚竟无人注意。
胡不归只得按下心中疑惑,向莫奈何和耿琬道谢告辞。莫奈何面色不变,将胡不归上下打量一遍,忽地扼住胡不归命脉。
胡不归惊疑道:“前辈何故?”耿琬亦是不解,看向莫奈何。莫奈何不做解释,自语道:“形体倒是颇似,不知沈家可有易容之法,若内有应,大有可为。”将胡不归猛地击晕,转向耿琬道:“琬儿,走罢,入夜前赶至沈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