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p
被后方萨尔城高手们夸奖,还被无数人惦念、另眼相看的女孩,紧闭双眼,脑瓜撞前座上。/p
这回,她总算不是毫无反应。/p
“嗯……”/p
痛楚令她喉咙嘶哑的长吟一声。/p
虎彪车渐行渐远,远离战事趋于和缓的炸得萨尔城。/p
呱唧呱唧。/p
车子里,毛毛匍匐于后排座位底下,偶尔拿点水果与袋装食品来吃,发出细微声响。/p
刚开始它还挺高兴,可夜幕降临,天色黑下来以后,无人搭理的毛毛也沉默了。/p
它隐隐感觉到,爸爸应该不是睡觉那么简单。/p
“耙耙,七东西哪。”/p
毛毛水汪汪大眼睛眨呀眨,再对贾珑用心灵感应说话。/p
可是躺座椅上的贾珑,仍旧双眸紧闭,无有丝毫回应。/p
“耙耙……”/p
毛毛慢慢知道贾珑不是睡觉,而是有其他什么事。/p
它有点理解昏迷是什么了。/p
而且也隐隐想到,如果这种昏迷一直持续下去,将会导致何等严重后果。/p
可能耙耙永远都醒不过来。/p
想到这些,毛毛放弃吃东西,跳上后排,伸出小舌头舔舔贾珑手掌。/p
然后,它眼含担忧,大眼睛睁着,也不睡,就那么匍匐在一边。/p
贾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充满了痛苦的噩梦。/p
梦里全是数之不尽的疼痛。/p
就像十八层地狱,她全都经历过一圈儿似的。/p
舌头,被黑色雾气里飞出来的钳子夹住,直接拔掉。/p
胳膊,被墙壁里飞来的机器手,整个扯断。/p
那一对修长优美的大长腿,也被突然出现的巨大剪刀,一剪刀齐根剪下。/p
没有啥怜香惜玉,也没啥停顿。/p
一直都是痛,极其痛苦的巨痛。/p
梦里的贾珑,不断嘶喊、惨叫。/p
喉咙都喊干了,这些痛苦也无有丝毫衰减。/p
她隐隐约约知道,现在是身处梦境。/p
可痛苦怎么也无法把它们当成假的,更不能无视过去。/p
先前经历过那么多次病痛折磨,都远远比不上这次,疼痛让她心底畏惧,瑟瑟发抖。/p
“下次再也不敢让病毒爆发了,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系统……别再让我这么痛了好吗?”/p
贾珑真的很心累。/p
她认为,自己没做啥错事,何必这样玩自己?/p
哀求背后,是咬牙切齿。/p
因为她认为,一切都是系统搞的鬼。/p
系统神通广大,控制自己身体那什么病毒,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p
甚至她这次算想明白了,这什么病毒,根本属于系统强制自己做任务的借口吧?/p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p
重生很可能因为系统帮助,能多活一辈子,还如此精彩纷呈,全赖系统。/p
“所以我心底骂规骂,但对系统,还是感激多过于责备的吧。”/p
承受剧痛的贾珑,整个意识都模糊了,心头胡思乱想。/p
当想过了这些后,她却神奇意识到,剧痛竟然悄无声息,在缓缓消退!/p
“呃,这是放我一马的意思?”/p
贾珑哭笑不得。/p
心里想点好话,系统就放过自己了,看不出来,这系统还是个傲娇的系统。/p
总之,不管是否傲娇系统,贾珑真的不疼了。/p
哪怕仍没苏醒迹象,起码也不再有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噩梦。/p
她重新进入梦乡,而且这回是真正梦境。/p
睡的很香甜。/p
毛毛很敏感,毕竟本质上还是动物。/p
它大眼睛眨眨,感觉出贾珑就算同样闭眼,但内里本质已变得不同。/p
“耙耙睡觉觉,毛毛也,睡觉觉。”/p
小家伙笑了,这回终于舒心下来,心安理得闭上眼睛。/p
没多久,熬了会儿夜的小家伙,也在虎彪车摇摇晃晃中,闭上了双目。/p
至于幽灵车般,自我行驶的虎彪车。/p
它则是保持了在渐渐开阔,树丛草木稀少的地形里的高速行驶。/p
更奇特的是,它还像是照顾车里的两位休息人士,车体平稳。/p
寻常自动驾驶,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p
关于虎彪车的行踪,对许多方面而言,还是相对关注的。/p
因为兽潮事件本身,就是贾珑透露出去的,她自是会理所当然的,吸引大量瞩目眼光。/p
当然了,贾珑捅破了事件,各国方面中后期通过各自渠道,与组织联系且达成某些协议,这就不是贾珑能掌控的了。/p
“贾珑的车子,已经开到炸得国中部了。”/p
“刚从那片混乱丛林里出来,她还有这种精力?”/p
“不可思议,这小姑娘一个月不到,都开着车,在非洲辗转上万公里了吧?而且还要做任务,生死战斗,这毅力和精力,简直没谁了。”/p
“不对,她那辆系丝充公司开发的车子,好像有很厉害的自动驾驶技术,所以现实与我们想的不一样,她可能并不是真一个人全程开下来的,不然铁打的都吃不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