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上正要重振大梁国往日威凤,正是将宝藏交给皇上的时候。”范安然说。
“几天前,皇上也来了圣旨,要我将宝藏的地图和钥匙交上去,就在我去找那个地图时,不见了,吓了我一身冷汗,这是诛九族的死罪,我当即命人关上大门,严防死守,不许一个人出去。”
“你怀疑是许放?”
“没有别人哩,就是他偷的”
“他家还有什么人?在那住?”范安然问。
“十年前,许放来应招帐房先生的时候,他说自己孤身一人,家在当州居住,我也让刘管家打听过许放的身世,左邻右舍都说许放是个好人,以后他就在我这里担任帐房之职,宝藏地图丢了以后,我就派我的女儿西门佳美前往汴梁,告知皇上藏宝图丢失的事。
噢,原来那天自己救的西门佳美是因为这个事,走的匆忙。
西门承泰接着说道:“我请求皇上派人再查一查许放的身世,一查,这个许放他也不是单身一人,他不在当州居住,他的那些邻居都是托,其实,他在荧州居住,他是严道良老婆的娘家侄子,也就是严道良大舅哥的儿子。”
“原来那时,严道良就布好了局。”范安然笑了笑说。
荧州,不就是前世的郑州吗,离这不远,这点事,对他来说不算啥大事。
“许放有两个老婆,三个儿子,都在荧州城中居住,大老婆叫万静莲,二老婆叫杨梦兰。”
“给我具体地址,我就走一趟,去去就回,在我末回来前,只是严守府门,其他事不要做。”
范安然说完话,走了出去。
郑州在焦作的东南方向,离焦作八十五公里,范安然也到过郑州,后世的郑州和焦作之间,村与村几乎都连在一起,村村相连一直到黄河边
眼前的焦作与郑州之间,地广人稀,一条窄小的土路,杨尘暴土的,也不见个人影。
范安然来到山阳城外没人的地方时,撒腿狂跑,身有十虎之力,跑起来,也不觉得累。
三个小时后,到了黄河边上,脚下用力,竟在水面上毫不费力奔跑起来。
过了黄河,来到西门承泰所说的画眉镇,这里距黄河不远,行人不多,高大的青砖黑瓦、翘角飞檐的建筑,显得这里比别的地方富有一些。
范安然在画眉镇慢慢寻找许放的府邸,碰见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老头牵着一头牛向前走,满脸都是无可奈何、伤心到底的样子。
范安然与老头并行。
“老人家,你放牛去?。”
老头看了一眼范安然,听口音是外乡人。
“恁家是那里的嘞?你这口音嘞没听过。”老头问。
“我是昆仑山人。”
“噢,昆仑山人,听说那里是王母娘娘住的地方,恁一个凡人也住那里?”
“昆仑山很大很大,当然有凡人住在那里。”
“恁到这里弄啥嘞?”
“路过。”
“原来是路过。”他接着压低声音说道:“俺不是放牛去,这是俺家里唯一一头牛,上交给许府。”
“许府,是许放家吗?”范安然问。
“奏是他家,许放不在家,他爹主事,他许家真狠呐。”
“怎么个狠法,”
“画眉镇上的土地都被许放低价收去,镇子里的人为了生活,都耕种着许家的土地,十收抽八,一年到头连个口粮也落不下,俺去年没交够粮食,今年只好将家中的牛交上去顶,这都是带利息的。”
“许家压低价收购土地,镇子里的人不反抗吗?”范安然问。
“许家朝庭有人,朝庭派来一千大军,到此给许家撑腰,谁家不卖给许放土地,谁全家就得被抓进牢狱里,到了牢狱里,活着出来的人没有几个,结果,土地还是许放家的,人也死了。”老头放慢脚步和范安然说。
“没有什么江湖大侠之类的为画眉镇的人作主吗?”范安然想起以前看的武侠书里为民除害的江胡剑客、侠客的事。
“那有这样的事,附近有点武艺的人,都被许家召去,看家护院,那个许家老家主的境界据说都到了道小成大圆满,在这小镇也是武力第一,也真是没人活路了。”
“死在许家手里的人多吗?”范安然再问。
“镇子里的人最少有几十人死在许家手里,可是木牛办法,许家钱多势大,杀一个人,只要交点钱给官府即可。”
“老人家,停下脚步,让我看看你的脸,我相面很准的。”
老头听了范安然的话,停下脚步,“俺都这样了,就吃树叶子活着呢,恁还拿俺穷开心。”
范安然也不说话,看了几眼老头,“这头牛牵回去吧,以后,你也不用交,许家马上灭亡了,你回走十步,必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