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从楼上下来准备给掌柜的报喜,却见掌柜的已经和柳娘子聊上了。
柳娘子也是趁这会儿客栈人少才从隔壁过来的,毕竟这会儿也没人逛胭脂铺。她把手里的盒子摆在桌子上,“这几日我帮着周瑞打点婚事,碰见了南边传过来的新样式的口脂,我就进了一批,来,你也试试。”
膏脂的盒子就很新颖,是朵苗银制的杜鹃花,特意压了光,显得古朴精致。
“这可使不得,”萧娘推脱着,“这看着就很贵重,我不能收。”
柳娘子把口脂打开,“哪有什么贵重的,我开胭脂铺的也就只有些胭脂水粉啦!你看看,这颜色,这质地,我一眼见到就觉得衬你。”
细腻的膏状口脂在时兴的正红的颜色里添进了一分梅子色,凭添了几分冷艳。
萧娘不懂这方面的东西,对柳娘子口中的“衬”也是不大理解。
正欲开口,却见柳娘子摆摆手,“妹子你莫要推辞啦!东西你就收下,我今儿还有件事儿和你商量!”
话说到这份上了,萧娘只好接受了这份好意。“柳姐姐你说,是什么事儿?”
柳娘子压低了声音,“周瑞这不是要办喜宴了嘛,我想在你这儿定几桌宴席,妹子你觉得怎么样?”
喜宴?萧娘盘算了一下,还是婉拒了,“柳姐姐,你知道的,我这客栈才开张不久,平日里都是给打尖住宿的提供些家常菜,这喜宴事关重大,我确实担不起的。”
柳娘子点了她一下,“那还有把生意往外推的呀!我也不是只想着帮衬你,就是周瑞丈人那边有些是豫州迁过来的,东子是正宗的豫州大厨,有他掌勺肯定稳得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