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穆欢:“言归正传吧,到底什么事儿?”
“我在这儿见到石钟宁了,就你大学里谈的那个小宁子啊,还记得不?”姚冰这人说话有个毛病,喜欢把人当成弱智,虽然是无意识的,但还是让人分外不爽,俞穆欢就不由得黑了脸:“姐姐,我记性没这么差好吗?”
姚冰在那头“咦”了一声,奇道:“你不是应该沉默一会儿,然后心情忽然变得沉重,再说要静一静然后挂断电话的吗?小欢欢,听到初恋情人的消息,你的反应不正常哦!”
对于这么个爱找事儿的朋友,俞穆欢真是头疼得紧,原先升起的那一丢丢的情绪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小说看多了,我长到这么大,见过的感情那么丰富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别把我当你啊!”
姚冰嘿了一声:“可不止我一个哦,你敢说你家小偃偃不是吗?我看呀……”
眼看着这厮又要把话题带到十万八千里去,俞穆欢赶紧截住:“你就说你有什么事儿吧!”懒得去反驳她话里头的语病了,不然只会让她更得劲儿。
姚冰这才正色道:“那我就说正题了啊,我是在机场碰见他的,这小子丫的跟个女人不清不楚,还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特不要脸……”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又歪楼了,赶紧回来,“就是跟你说一下这货的不要脸程度,之前还敢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我呸,好在没上他的当!小欢欢你之前蹬了他还真是个明智的抉择哦!”
俞穆欢叹气:“你真是……他跟我早没关系了,再找一个不也正常么。好了好了,不说了哈,没事我真挂了,跟你讲电话真是浪费时间!”
说着也不再听她聒噪,快速地挂断了,挂断之前犹能听到这货不满的叫嚣:“时间值多少钱一斤啊……”
而挂断了电话的俞穆欢却感觉脑仁儿一抽一抽地疼,不知道是不是洗了头之后没吹干就吹冷气的缘故,说起石钟宁这个名字,两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一整个大学生涯几乎都充斥着他的身影,但是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的甜蜜,被背叛的时候就有多么的疼痛。还记得她送他离开的那一天,那个在她眼里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男人一脸的青胡茬,红着眼睛问她:“欢欢,我们真的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吗?你原谅我一次,我们从头开始……”
她当时哭的比他还惨,眼泪鼻涕几乎都混在了一起,却还是坚定地摇头,看着他:“不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之欲出的奸情4
有的时候,一个人即使已经不再被你放在心上了,但他曾经留下的痕迹却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消除的,曾经的石钟宁就像是埋在俞穆欢心头的一根刺,她当年拼着心痛硬是亲手将这根刺拔了下来,最终导致了一片鲜血淋漓。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总有一天,时间将会将之模糊……
也许是连续几天熬夜熬得太迟了,加之她本身也不是个特别健壮的人,这会儿就觉得特别地累,草草地煮了点儿面条应付过了晚饭就躺床上去了,预备着将过去一星期的觉都给补回来。但是希望很美好,现实却每每跟她作对,模模糊糊中她觉得自己是被热醒的,潜意识里觉得不应该啊,她明明开着冷气的……
脑袋晕晕乎乎的,躺在那儿觉得整个房子都像是在转,晃地她直想吐,她这才意识到:我这是生病了吧。
舔了舔干燥的唇,喉咙像是要冒烟,她伸手从床头柜里翻出遥控板关了空调,裹着被子捂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厨房里倒水。这会儿门铃却是响了起来,门板也被砰砰砰地敲得震天响,俞穆欢皱起眉头,想问是谁,喉咙却哑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移到门边,身体虽然被烧的滚烫,脑袋却还保留着一丝清明,手上还顺带抓着刚才倒得一杯滚烫的开水,透过猫眼正看到一个被小小一个凹凸镜拉得分外扭曲的人影,她心底一松,开了门。
也许是总算觉得自己也有个人能依靠了,也许是病中的人总是特别的脆弱,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所以她理所当然地直直往他的方向靠了过去,等到感觉到那双有力的大手箍住了自己的腰身,俞穆欢长呼一口气,好累,总算是不用自己站立了。
隐隐约约地,她感觉到一个温热粗糙的手掌触到了自己的额头上,然后是脖颈处,似乎“啧”了一声,然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只是他的手不够凉,她不喜欢,想要躲开却又没有力气,最后身体里破罐子破摔的那股子无赖劲儿又占了上风,索性就随他了,反正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而被她紧紧粘着的徐偃则是身子僵直,感觉到屋子里凉浸浸的温度,又看她都快要被烧熟了,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将之抱起,又帮她拿了手机又把外衣给她罩上才关了门下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茶几上明晃晃的一串钥匙被他忽略了个彻底……
俞穆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自己家里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色,入鼻的是一股很淡很淡的肥皂味儿混合着轻微的汗味、消毒水味……她才想动一动,却很快地就被人制住了动作,一个透着一些沙哑暗沉的声音似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别动,小心脱针!”
听到熟悉的声音,俞穆欢顿时安心不少,只是也只一瞬,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她现在好像是坐在他怀里的?!这是怎么回事!这厢她急的抬起头,却没想到她原先脑袋是搁在他的肩窝处的,这么猛的一抬头双唇就毫无预兆地直接就擦着他的下巴贴到了他的嘴角处,温热奇妙的触感瞬间从两人相触的那一个地方作为节点传向了四肢百骸。
俞穆欢讷讷地睁眼望着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她非礼了徐偃!
不过被非礼的这个人貌似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在刹那的身体僵直之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比起正不知所措的某人不知道机灵了多少倍,完全没有要绅士的意思,原本托着她肩膀的手臂往上伸,稳稳地放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大嘴一张就将某人的唇含进了嘴里,细细品尝。
徐偃的吻很温柔,却又霸道,亲的很重,还会用牙齿轻轻地咬她,舌头不怎么有章法地在她嘴里乱搅,其实并不是很舒服,却让俞穆欢有一种心悸之感,只觉得眼前有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压迫而来,而只有眼前这个闭着眼睛专注地亲吻着自己的男人能够拯救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