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舒冬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抽烟,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爱上了烟草的味道。带着淡淡薄荷的味道,那股烟呛进了肺里,和着冰雪的寒意,让我不住咳嗽。
转过头,杨涛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天台站在我身边,他穿深v领暗蓝色针织衫,还有白的扎眼的衬衣,怎么看都是小姑娘们倾心的绝佳对象,翩翩公子。
我原本以为杨涛永远不会是那么多事的人,谁知道他今天居然改了性子,凑上前来跟我说话,语气薄凉:“怎么了?今天看你精神很不对。”
“我能有什么事儿。”我笑杨涛,手指冻得有些疼,我又把那根燃了一半的烟凑到唇边。
杨涛拉过我的手,唇贴着我的手心吸了一口520,然后贴着我的唇将那口烟度给我。
烟雾缭绕,那股浓烟被顶到肺里,惹得我咳嗽不止。
杨涛似是教训我,可眼底有笑,他说:“周未末,女人不适合抽烟。”
我仍旧咳嗽,被那口烟呛的流下眼泪。不甘心的瞪着杨涛,心里那种难受像是决堤的水,不断的涌出来。
周未末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被人戏弄?
杨涛看见我哭了,忽然间愣了一下,抬起手,用食指勾掉我脸上的眼泪。
“周未末,别哭。”他凑过来,唇瓣与我的斯磨,那股清甜的薄荷香味迎面扑来,带着一股属于杨涛的气息长驱直入,竟然让我察觉到他不可思议的温柔,还有些许试探和步步紧逼。
我不拒绝,也无力反抗。脑子里只有他的那句话,周未末,别哭。这让我想到了另一个男人,而我对他只有愧疚,或许还有什么来不及捕捉,不愿面对的感情,我分不清楚。
雪花打在脸上融化成零星细小的水珠,和着我的眼泪,已经没人能分得清楚。
我是俗人,凡事逃避,只求一晌贪欢。我要的是什么?温柔?爱情?还是廉价的吻?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仍旧灼热的烟蒂烫到了我的手指。
杨涛终于放开我,接过我手里的烟蒂扔到一旁踩熄。
我大口呼吸着被杨涛夺走的空气,不知是羞耻还是享受,我问他:“为什么是我?”
杨涛抿了抿嘴角,眼底含笑:“因为你和我一样,我们是同类人。”
我甩开他,先一步离开了露台。
至于我和杨涛的关系,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唯一确定的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或许只有两个人的寂寞。
阴霾的天气,还有数不清的工作和因感冒而间歇性休克的大脑。
这一天的下午,很糟糕。
我盯着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总觉得今天的人似乎多了很多。
王琳走过来问我:“周儿,看什么呢?”
“今天人真多。”擦了擦鼻子,难受的要死。
“听他们说,今天有场钢琴演奏会,就在金街大剧院。”王琳递给我一杯水,“靠着窗户站那么久,你不冷?”
我嘿嘿一笑,点点头,说:“嗯,冷。”
“这孩子。”王琳摇着头,回自己的隔间办公去了。
下午开始动手整理早上审结的林旭娜与叔伯之间遗产继承纠纷的卷宗,末了又用一大部分时间整理了一下近期万坤集团的资料。
下班的时候杨涛在我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见我不理他,悻然走开。
叹了口气,过了今天,也许明天我就能调整好状态,不要再弄成这幅死样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会已经结束了,陆陆续续的行人,还有说不清什么牌子的车辆从我身边经过。
忽然听到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我一抬头,看到一辆宝马撞到了一个女人,而女人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孩子。
旁边的年轻女人高声尖叫,疯了一样的冲向那个孩子:“微微,微微!”
我赶忙走过去,看到地上的中年女人爬起来,让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站起来:“孩子没事。”
年轻女人抱着孩子,朝着她连连道谢。
凑近了一看,这个救人的可不就是董佳欣和董佳文的老师季秋么?
“季老师!”我赶忙把她搀扶起来,“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季老师站起来,看样子撞的不轻。
宝马车的司机摇下车窗,挺不高兴的骂了一句:“长没长眼睛!”
我瞪他一眼,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来塞给这位先生,面带微笑的对他说:“先生你好,我是昊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现在很有兴趣参与这起交通肇事案件。您是下车给这位女士赔礼道歉,还是到基层人民法院去商量一下赔偿问题?”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那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知道谁小声在旁边嘀咕:“就这素质,开了宝马又怎么样?”
宝马车司机终于拉下脸来,推开车门走出来对季秋老师说:“对不起,需不需要看医生?”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