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过了么?”沈飞热络的跟她们打招呼。
“吃过了吃过了,沈医生又忙到现在呀。”两个小姑娘一脸心疼的看着他,“吃这些怎么行呀,一点营养都没有!”
很显然这两个小姑娘已经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心疼巴拉的看着沈飞面前几乎没什么肉星的几盘子菜:“沈医生,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
沈飞看着我,面上有些为难:“不用不用,只是一顿饭而已。我还有病人在,她要忌口。”
那两个小姑娘不满的看我一眼,似乎已经把沈飞吃不好喝不好的这笔帐赖在我头上了。我装作没看见,嘴里咬着包子,可却越吃越奇怪。咋这包子……是鱼香肉丝的味?
沈飞送走了那两个小姑娘,看见我举着包子发呆,问我:“怎么了?”
“刚才以为你们这包子是香菇油菜的,没想到还有鱼香肉丝的。”真神奇呀。
“……我们医院里包子的馅料,要看上一顿剩下什么菜来决定。”沈飞面不改色的为我解释说明。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夹起第二个圆滚滚的,型号显然已经完全超标的包子咬了一口。
呃……我想说,师傅,就算上一顿剩的是红烧狮子头,您老人家也切两刀成么?
这一顿让人毕生难忘的饭让我吃的食不知味,回了病房,爬上我那张床。我闲的发慌,只能看看城市快报打发时间。偶然间看到了这两天的头版头条都是对任玉锦绑架案的报导,内容我没有细看,反正我知道的肯定不比新闻记者少。
我正看着报纸,舒冬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毫不客气的端起茶缸子咕咚咕咚灌凉水。
“哎哎哎,舒美人,连病号的水你都抢?”说到这个死女人,我可就有话要说了,我出事的那天这位美丽善良大方可人的舒大美人正和老板在外面应酬,等知道我出事了才跑到医院里嚎啕大哭。
说好听的,她的哭声就像是悲伤到极点了,如滔滔江水一般倾泄而出。说不好听的,这姐姐哭的就像是给我奔丧一样,不知道的以为我英年早逝,加上几个警察在场,搞的我像因公殉职似的。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看着舒冬一身比以前还要时髦的衣服,心想着她走进医院的时候得有多少男人被她迷倒?
“你别说了!”舒冬一脸悲愤,“我又被那两个小兔崽子给耍了!”
“你?谁们家孩子这么牛,能把你耍的团团转?”这两天光听见舒冬大喊大叫什么小兔崽子一类的,就是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谁。
舒冬气鼓鼓的大喘气,有些沮丧的说:“是暂住在我们总裁家的小魔头,他姐姐的孩子。”
我挪了挪屁股凑近舒冬:“你才到人家公司不到半个月,怎么就那么快打入总裁家庭内部去了?”
舒冬看我一脸眉飞色舞,就知道我这颗想象力丰富的脑袋瓜子又不知道想到哪去了。她无力的叹了口气说:“我还能怎么样,给总裁跑跑腿,买买咖啡送送稿子,不时的还要跟另外一个助理到各部门开会。就这样我还忙不过来呢,哪儿有时间打入敌人内部去!”
“感情你真的有这个念头?”我受惊过度,脑袋有开始疼。
“别胡说!”舒冬红着一张脸,“我怎么可能对我们总裁生出什么不正当想法!你说说,你姐们是这种人么?”
我认真的想了想,于是得出一个结论:“嗯,现在还没出问题,不是你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你。”
“嗯对……”舒冬本来以为我会说什么好话,没想到她竟然会被我耍了,这女人才反应过来,瞪着我骂一句:“白眼狼!”
“嘿嘿,好说好说。”我美滋滋的看着舒冬舒美人气红了的脸,问她:“吃饭了么?”
舒冬好像没心情跟我打闹,老老实实的回答:“嗯,吃了。本来想给你带点东西的,给医院打电话的时候沈飞说要带你去吃东西。啊,对了。你晚上吃的什么?”
我干笑两声,无比沉痛的说:“红烧狮子头馅的包子……那么大个儿。”我一边说一边给她比划那包子的大小。
听了我的话,舒冬笑得跟一只偷腥的猫一样,花枝乱颤的。嗯,请允许我用古代言情小说最喜欢用,最恶俗的词来形容舒冬吧。
她伸了伸腰,躺在我旁边嘟哝:“我已经三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那就回去睡呀?”
“嗯!”舒冬跳下床,拎起包包就要走:“那我回家睡觉了。”
我无比怨念的看着她,低咒一声:“没良心的!”
她刚出了门口,我就隐约听见她和什么在说话:“啊,是你呀。麻烦你照顾我们家小末了。”
“没问题。”是沈飞的声音。
“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好的。”
没多会儿,沈飞推门走进来,我问她:“那死女人走了?”
他愣了下,笑着点头。
“有事吗?”我偏头看他,听他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拉着我的手腕朝着天台走,楼道里面人很少,大多数的人基本都在病房里看电视或者休息。我被他拉到屋顶上,他推来了一架轮椅让我坐上去,我正觉得奇怪,他俯下身子将身上那件雪白的衣裳披在我身上。
他的衣服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还带着一些沈飞的体温,让我觉得温暖。
沈飞蹲在我身边,笑得就像个大男孩。我忽然想到了苏潜,他在朝着我笑的时候总是笑的这么干净。
他说:“你不是说想看流星雨么?虽然咱这么大的年纪不适合玩浪漫,不过透透气还是好的。”
我忽然想起一个在我印象里十分善良的女人,我问沈飞:“你以前陪她看过星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