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傻笑,可也没忘了问苏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潜微微一愣,躲开我的眼神,然后说:“那个……早上在书局想买一本书,老板告诉我仓库里还有一本,让我下午来取。正好昊天就在书局附近,正好顺路把你送回去。”
我眯着眼睛笑,苏潜的话有些笨拙,不过我很感激他。
“走吧。”苏潜为我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苏潜绕到驾驶席坐下,我进了他的车,看到所里的同事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抓了抓头,有些困扰,还好我刚来两天,不然明天肯定会成所里八卦的焦点。光是今天我听到她们细数苏莫的追求者,就已经从一号排到了四号,估计没有说出来的都能编成花名册。
我看着路,跟苏潜说:“下个路口右转。”
苏潜看了看路,问我:“你不是住漓海公寓么?”
“可超市在那边呀,”我挑眉看他,“回去要给舒冬做饭。”
苏潜看着我,忽然笑起来,说:“有时挺羡慕舒冬的,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嘿嘿傻笑,认真的纠正他:“通常情况下都是别人羡慕我,因为我有舒冬。”
他但笑不语,似乎在思考我的说法。
我们下了车,进到超市里面买东西。苏潜很绅士的推着购物车,一米八几的身高加上纤尘不染的西服,无论走到哪个购物区都能换来别人的注意。
怪不得总有女人想要找个帅哥当男朋友,走到哪里都能满足自己心里小小的虚荣心,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苏潜倒是对周围的目光很迟钝,他用手拿了一盘金针菇,朝着我笑:“我通常是在饭店吃这东西,家里的佣人也会做,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它没熟的样子。有点不大像。”
我觉得好笑:“不难看出,你家很富裕。”
他顿了顿,不置可否的说:“也许是吧。对了,昨天看你和杨涛在一起,做他的助理还好吧?”
我揉了揉眉心,很负责的跟苏潜发表我的看法:“糟糕透了……你没看我今天差点就让他炒鱿鱼么?”
“呵呵,他们都说杨涛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也许他对你的要求就这么高了点。”苏潜边说边把我指的那盘放的很高的花椰菜拿下来。
我撇撇嘴,立刻想到了杨涛叫我滚蛋时的那副嘴脸。原本闲逛的好心情就就让噩梦给搅和了:“我是新人啊,有些东西不明白是很正常的。他犯得着这么凶么?要求高……我看是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苏潜显然对这四个字来了兴趣,“你俩能有什么私仇?”
呃……不就是……不就是我把他当成gay调戏过么……
可这话我又不能跟苏潜说,多丢人?
“什么仇你就别管了,反正在他手底下我感觉学不到什么东西。”想着,心里就越发的愤愤不平。“他不是让我跑腿买东西,就是让我接电话,整理资料。我真不知道干这些东西能让我学到什么。”
苏潜好像跟我的观点不一样,他想了想,似乎正在整理语言和思路:“这样,小末。你认为这些东西都不能让你学到什么,可我倒是觉得,想做律师就先要学会说话,跟当事人说话。”
“说话……谁还不会说话去?难道杨涛把我当成三岁的孩子?”手里发狠,将一盘牛排扔在购物车里。
“这不一样的。”苏潜朝着微笑,他的笑容让我有些浮躁和酸楚的心沉淀了一下,我听他继续跟我说:“小末,做律师要保护当事人的利益,这是最基础的。你在这个位置上,当事人来找你咨询,他们要的是一个解决的方法,而不是找律师聊天。记住,简单,直接,有效的给予他你所抱持的某种观点,切忌不能信口开河,不能夸大,这些都会影响到别人对你的评价。而这些评价都是你的无形资产,不能损耗。比如你要做一个专利权的案子,可你对这个领域并不了解,你就不能肯定的说能帮他们打赢这场官司,而且找证据的时候,你就要联系相关业内人士来分析帮忙,不能擅自行动。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苏潜说着的时候,我不断点头,越来越觉得苏潜说的话很对。而且他说的“简单,直接,有效”,就是我从孙瑾身上学到的东西,非常实用。
我似乎有些崇拜苏潜了:“你懂得东西真多。”
苏潜微微一笑,有些无奈的跟我说:“我要出去跟别人做生意,要投资,就要懂更多的东西才能跟别人谈得上来。我想你们做律师也是一样的,懂的东西越多,越有竞争力和发言权。”
我抬头看着苏潜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和他相视而笑:“多多指教。”
结了帐,苏潜送我回了家。我本来想留他吃顿晚饭,可他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
我回家的时候舒冬还没有回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忽然有些不习惯。开了灯,窗户上泛着着灯光,明亮的有些刺眼。
动手将今天买的这些东西归置进冰箱里,挑了些我和舒冬都喜欢的东西出来做饭。最后一个汤弄好了以后舒冬还没回来,我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等她,脑子却像是凝上了一样。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有些累。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舒冬回来的时候把我推醒,她显得很累,眼底都有青色的痕迹。我问她:“几点了?”
“不到九点。”
还好,不是很晚。
舒冬坐在我身边,朝着我笑笑说:“周未末,我失业了。”
正文第十七章沈飞的麻烦
书香屋更新时间:2010101216:52:37本章字数:3502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激灵,连忙蹿起来跟她大眼瞪小眼:“怎么回事?”
舒冬把我按到沙发上,一副不想招供的模样。
我连忙把她的手拨开:“哎呀,我不困了!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冬眯起眼睛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辞职了呀。”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职?”我看着舒冬,她的表情并不像普通失业者那么沮丧,相反的,她似乎还有些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