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的写字声在考场中响起，讲座上的监考老师顶着地中海发型扫视着下方，还有一个老师坐在教室后方，不时地走着巡视一遍考场。
李时仪坐在第二排座位上，手里拿笔，监考老师看了她一眼，只看见她在对着卷子思考。
【打个商量，我是个大学生啊，高中的题我真的快全忘了，兄弟帮帮忙。】李时仪对着脑中的一团光道。
这是个自称系统的....额，玩意儿，在她因为救一个小孩被刀捅死后出现在她的灵魂面前，说“做任务吗?复活的那种。”
李时仪正沉浸在“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思想中，便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看了看嘈杂的街面，听到了不远处的警笛声，仿佛回到了一个同样糟糕的夜晚。
同样的情景，同样的声音，不同的是，躺在地上的是另一个人，被救的是她。
现在报应来了。
“我不想复活，”李时仪说，“可以把我复活的机会让给别人吗?”
系统安静了一会，好像在与什么人交流。
“可以。”
“那我答应。”
系统给她介绍了一下情况，简单来说，一本狗血小说中出现了灵魂波动，就是指里面的人物衍生出自我意识，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毁灭出现自我意识的人物。
“杀人?”李时仪问。
系统看智障一样看向她，“挺简单粗暴，但你又不敢。”
李时仪:“......”法治时代三好青年不敢杀人有错吗?
“引导他们走向既定轨道，消除他们对世界观的怀疑。毁灭产生自我意识的人物，就是让他们的自我意识消失。”然后，系统这个光团飘到了她的脑...巴里。
李时仪有些不舒服，让他们的自我意识消失，和把一个活人变成只会按别人指令行动的行尸走肉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系统在她的脑中淡淡说道。
它在李时仪脑中，李时仪想什么它都能知道。
李时仪还没来得及吐槽系统没给她留隐私，突然一阵眩晕，再醒来时，她已经坐在了考场中。
李·大怨种:“......”不是哥们，咱降落位置和时间是不是有点不大对。
系统看见这个情况显然是沉默了一会，任凭李时仪一直在脑中呼唤它。
在李时仪说要打个商量的时候，系统把一份答案张贴在她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