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捶门声,还说要给说法,沈一林大脑不知道想什么,以为是徐家要她负责任了。
沈兰眉头一皱,就出了厨房,因为她听着,这声音像是石大栓。
石家难缠,没有人比她家更小人,就是那种明目张胆当着你的面嫌弃你家的东西很难吃,还使劲往自己口袋里装的一家子。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们的精力那么旺盛,真的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天天鬼哭狼嚎,似乎石家老相公活着就是为了和她家的小相公打架一样。家里两个小辈的,一个是姐姐和姐夫多年不孕,好不容易得来的,另一个是弟弟被前妻家休了,腹里带回来的,天天脏兮兮的,也没有大人管。
村子里大多数人提起她们,就是嫌弃和摇头,根本不愿意和她们打交道。也不知道她们是要干嘛。
开了门后,沈兰还想邀请她们进来坐坐,结果劈头盖脸就是好一阵各种污言秽语的骂,大概意思就是,沈兰到底有多险恶,居然就因为他家的羊吃了草,就放毒药毒死了她家的羊,这么险恶的人,活该八辈祖宗都被挖出来暴尸。
沈兰气得也大骂起来,但怎么可能是历经百战的两个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被骂的毫无反手之力。王氏在一旁想插进去话,沈一林期待的看着他,结果他还没张口,就被又骂又推搡的败了回来。
沈一林感叹王氏的嘴,比原来的世界里的那位简直差太多。
她自己肯定也不行。‘骂人真难啊!’
沈一林心里慨叹一声,拿起瓢子舀了一大瓢水,端着快步走到门前,作势要往人身上泼,那石大栓子往里冲着,抓着沈一林的胳膊嘴里骂着,好像沈一林不敢泼似的,沈一林挣扎两秒,笑着手一翻,一瓢水就从石大栓的光头上浇了下去,灌进她的脖子里,冰得她一个激灵,鬼叫着跳了起来,其他石家人顾不上骂了,都退了一步怕自己被波及,退远站稳又要开始骂,却见沈一林已经顺势把门给关了起来。
沈一林大概听明白了,就是说,石家的羊跑到了自家屋后的草垛子那里去误食了老鼠药,被毒死了。她们还哭天抢地的说那是她家孩子吃奶的羊啊。
搞笑,多大的孩子了还要吃奶。
老鼠药的事情沈一林知道的。她家的麦子多,麦秆子也多,门前摞了一个垛子,屋后还有一个,之前沈兰看到垛子周围有痕迹,怕会有老鼠做窝,就在那里也放了药,不过很是隐秘,羊能吃到那里,怕是已经吃了不少了。
那些人还在外面骂着,沈兰气得坐在屋檐下,王氏对着沈兰碎碎念:“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我昨天都说过后面有药,还非要把羊赶到咱家屋后……”时不时也对着外面骂两句。
沈一林问:“我们要赔偿吗?”
王氏很生气:“为啥要赔?凭什么要赔?我都说过后面有老鼠药。就算没有老鼠药,后坡这一片是咱们自己家的,我不让她放羊,她非要放,偷吃别人家的草还有理了!”
沈兰皱着眉回:“赔个鬼,一大家子的死样子,明明她自己非要把羊搞到这里,这还能怪的上我们?”
但是沈兰说完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到最后可能还得赔,毕竟羊死了。”
沈一林心里忍不住有阴暗的想法滋生,都警告过了,不听就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