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沉默了须臾,而后郑重其事的说:“依依,买套房子吧。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我始终觉得,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爱情和婚姻,而是房子和钱。有了这两样就可以保证你立于不败之地了。以后不管境况多糟糕,你都有了退路。”
简卓凡的话虽是真理,可陆依却无法实现,苦笑着说:“可是我没钱,钱都借给陆宇了,没打算再要回来。”说完,眼泪又下来了。
简卓凡知道他们姐弟感情好,如果自己有弟弟,应该也会像陆依这么帮他。于是再无话可说,只能抱着她,轻拍着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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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找了家酒吧喝起了酒。离开了陆依的范围,喝了几杯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冷静的思考了。他们的结合,本来就是勉强来的,陆依从没心甘情愿过。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放不下孙明礼,只是自己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时间久了就可以感动她,可最后等来的还是背叛。既然她可以和孙明礼暗通款曲,自己又何必要为她守身如玉。越想越气,秦深拿起电话拨通宋韵如的号码。
等宋韵如过来时,他已经有七八分醉了。看他这个样子,宋韵如心里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问他:“和女朋友闹别扭了?”
秦深沉默不答。
“分手了吗?”宋韵如又问。
分手?这个词突然刺激到秦深的神经。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这两个字,至少目前还不能。陆依想要分手,想要和孙明礼双宿双栖,自己偏不给她痛快,他有的是时间耗着她。等他够了,厌了,不想要了;等她累了,倦了,耗不起了,再考虑要不要分。
见他神色游移,叫她来又不搭理她,宋韵如有些吃味,不爽的问他:“她就是那个依依吧?”
此刻的秦深听不得陆依的名字,面带厌恶的看着宋韵如说:“能不提她吗?我叫你来不是想跟你聊她的。”
不否定既是肯定。宋韵如心里醋意更浓,冷嘲热讽着说:“和我在一时天天念着,想着,怎么这会儿又不想提了?看来人都是犯贱,得不到的天天惦记,得到了又开始嫌弃。说白了不过是喜新厌旧,既然这样,又何必再找我这个旧人。”
秦深被她扰的心烦,借着酒劲儿,把她推靠在沙发上,重重的不带怜惜的吻她。宋韵如知道,秦深找她并不是想重温旧情。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虚情假意,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于是极力回应着。两人吻到性起,秦深起身拖着她出了酒吧,把她扔到副驾驶,然后上车去找酒店。
开着车,秦深心里有些发酸。想如果陆依在,一定不准他酒后开车,会骂他:“喝酒不能开车,你有没有点常识。”想到此,秦深眼眶泛了红。可转念又觉得,陆依此刻可能正和孙明礼打电话,控诉自己对她如何如何。也可能孙明礼已经把她接走,接回他们曾经的家。
秦深感觉心和胃都开始绞着痛,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