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大三的学子,已逃离父母约束两年了,依旧是贪恋和喜好相同的一群男同学笑闹嬉戏。
没有过恋爱,和女孩子说话聊天的经验全然是一片空白。
左纯臆想对隋瑾儿的追求精致又美妙,把最干净的爱献给最洁净的她,当被爱火烧的缺失了智慧,年轻人的求爱陷入思想丰满,经验匮乏的冲突,整个过程低劣乏味的一发不可收拾。
该是坦荡直接表白,柔情似水也好,霸道强硬也行,大大方方把思慕之情说出来,给她知道,美好的爱情该扯起风帆起航,还是向后退回普通同窗,彼此都会是个值得一生回忆美好记忆。
紧张到见了心仪的女孩就说不出话来,却又招来了几个同样笨拙的帮手,用的手法低级的不忍目睹,成年人的情感使用着幼儿园孩子吸引同伴的招数。
挡个道,汗湿的手在新换的干净衣衫上落个掌印,恶作剧的抢了才打的午饭,偷偷拿了随身不离的小挎包,悄悄从身后走近,秀发遮挡着的耳朵上取走助听器,在帮忙壮胆的伙伴间抛来抛去,瞧着跟着空中扔来扔来的助听器急躁不堪追了一个来回的隋瑾儿茫然无助惨然欲涕。
似乎这样不停地触动她,就能引起她的重视。
那清幽空灵少有情绪波动的女孩终究被连番的戏弄逗哭了!
一滴清泪,在脸颊上流到一半便被女孩拭去,如同脸上一闪现的哀伤,被柔弱女孩倔强的藏了起来。
那一刻,左纯心抽抽的痛。
随着名叫隋瑾儿的女孩子神色冷淡,放弃了从他们这里拿回帮着她倾听整个世界的声音的小巧助听器,默然转身离去,心的抽痛和索然无趣的情绪一起逐渐消散了。
没把弱弱的女孩伤心当做回事,托了女孩的室友将助听器还给女孩,转而去了球场打球的几个好伙伴,却被一个有些黑瘦的男生围攻了!
在操场上找到左纯和他几个高高壮壮伙伴,红着眼,杀神似的宁浩,只问了一句话,是不是你们刚才抢了隋瑾儿的助听器和装药的小挎包。
“是我们了,咋了!”从不曾打过架的左纯和几个伙伴们的嚣张,就在这一句大咧咧的回答后,被宁浩手里舞动的椅子敲得粉碎。
玩了命的宁浩一个人扑了过来,大声的嘶吼呼呵着!发狂追打着,要一个也不放过他们!
在迎着宁浩的第一个人,被不管不顾,照着脑袋狠命的一木椅砸的哀嚎着,亡命逃窜,剩下的,都被宁浩拼命的架势吓破了胆,晕了头,兜着圈躲着气势汹汹杀将过来的宁浩。没有人还有勇气和豪情去做一番抵抗,那人疯了!疯狂的要杀死能够追上的每一个敌人。
数年后,左纯想到当时的场景,忆起宁浩冷厉狠辣的眼神,依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纯!左纯。”
同桌身材最高大的健壮男孩叫了一声,见左纯依旧神情恍惚,抬手推了他一把。
左纯勾着嘴角,笑容凄然;“没事,没事,喝酒。”
接着举杯掩饰失落的神情,不料一口啤酒呛的喷了出来,顿时颓然不堪的弯着腰,“咳咳!”不休。
“你们呀!都是纸糊的,当年要是我不去集训,呵!咋也不能被一个小子把你们欺负的死死的。”
钱乐乐一面松松的攥着拳敲着左纯的后背,一面不屑的叨咕着。
皮划艇国家青年队的钱乐乐是个特招的特长生,在学校没皮划艇给他训练,喜好运动的他最亲近的好兄弟就是左纯这个在篮球场上斗牛的好对手。
当年的冲突,结果出人意料。
一来,还没有传播开,很快就被学校平息了;
二来算是被伤害了的一方,左纯这个引起事件的主要人物,竟然被父母赶来接回了家里,随后学籍也转走了,再往后,结束培训回到学校的钱乐乐能够知道的,就是转回家乡上大学的好哥们被家里人严密看管了起来,活动范围被控制在上学的家乡城市范围内。
五一假期,有了空暇,钱乐乐想起好久不见的好兄弟,打了招呼,找了过去。
已经在自己家大众4s店挂名实习,实际被父母安排在家攻克语言关计划出国留学的左纯,这才借口陪朋友在省内游玩,偷偷开车来了久别的古城。
“嗨!左纯,你看,快起来,看看哪是不是隋瑾儿!”
钱乐乐正在拍打左纯后背的手,变拍为抓,抓着左纯的肩就把左纯拉的直起了腰。
“哪个,是哪个?左面的还是右面的,乐乐,你不会看错了吧!也没个靓的闪瞎了眼的美女呀!”同桌面容清秀的乔乔站起身来顺着钱乐乐的视线仔细打量着广场对面结伴走过的两个女子。
左纯使劲的揉了揉咳出泪水的眼睛,用劲的看过去,两个青年女子已经走了过去,留下个背影,穿着长裙在夜风里飘飘摇摇煞是好看,却也掩饰起了身材,如此一来,单单从身材和背影,根本就无法认出是不是自己这一趟专门来找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