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开窍了!”
啪!手掌大力抽打肉厚的地方发出的响声,和宁浩的哀嚎声同时回荡在长廊里。
换了萧鸿轩有些低沉的嗓音教训宁浩;
“小子,你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呢!
第一年,你故意考砸了高考,耽搁了一年的时间,跑来给我们帮忙,我们做的事是你个毛孩子能帮得上忙的吗?
那次揍你,你说你明白了,以后有事会先和家里大人商量,也再三的保证再不犯浑。
事实呢?本来能够争取北大清华,撂下功课大半年,复习了不到俩月,二次参加高考,勉强才达到商学院的录取线,还以为有过一次教训,懂事了,上大学后这两年的专业课成绩也不错。
没想到一个不注意,你小子得了空子就又犯起了浑。
学谁呢!?
学我俩呀,呵呵,我俩要是一直像你这样干,到夜市支起个摊子,一人守着一个灶台,烟熏火燎,过好了自己家的日子,还能拿出几个余钱帮着你们。
老大个人了,明明知道只有掌握的知识足够,用脑子做事,要比出笨力气有效率,呵呵,宁浩大才子,宁浩大厨师,宁浩大老板,,,,,,,”
“三哥,纳兰哥哥,我错了。我改,,,,,,”
“你错哪了?”
“我不该在夜市打工!”
“啪”又是一声脆响。
“我,我,错在不和家里人商量,就自作主张。。。。。。。
。。。。。。。。。
隔着桌子和宁浩面对面坐着,李柳双手捧着白瓷茶杯,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茶,突然问道;
“宁浩,你和人打架的事,不是和你打架的,他们家里的人找学院压下来的吧!”
偶然在走廊里拦下了暴走的宁浩,事后知道为新入学师妹强自出头的宁浩是个毫无家庭背景的孤儿,李柳就开始为这个陌生的带着些侠义情怀的男孩子担起了心。
俩人的交往,就是从事后一次在校园里偶遇时李柳关切的探问展开的。
出乎李柳的预想,宁浩打架的事竟然如石沉水底,在同学间起了几朵小涟漪,就没了一点波澜。
一直都以为是对方自知自己理亏在先,动用了家里的长辈出面找学院,把事情摆平了。
今天再回想,才觉察到不应该是自己想的样子。
学院没有追究,哪几个被宁浩打了的男同学,平素在学院跋扈惯了,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怎会不报复宁浩呢。
“嗯!你也知道了,静姐的爸爸是白安东书记,事后静姐去学院找过院方。
还联系了那几的家长,警告他们管好自己家的孩子。
静姐出面不光是因为我一个人。被他们欺负的隋瑾儿也是这个家的孩子,瑾儿先天弱听,离不开助听器,他们多次戏弄瑾儿,把她的助听器抢走,气的瑾儿哭了才还给瑾儿。
为这,事后居小妹骂过我一次,嫌我没和她说,静姐出面解决过了,她就不好再找哪几个家伙的麻烦了。”
“像你和隋瑾儿这样的孩子,这家里有多少个?”
“不知道。”宁浩仰起头,紧蹙着眉头。“哥哥姐姐们有意不让我们互相之间建立联系。纳兰哥哥的原话,是不想让我们有个孤儿氛围浓重的生活圈子,担心大家在一起滋长过于敏感的孤儿心态,在和外界交往的时候生出抵触情绪。
他们资助我们是想要让我们尽可能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去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
我能知道隋瑾儿也是这家里的孩子,还是因为一次陪着小嫂子去给还在高中住校的她,送配好的助听器,从小嫂子和她的谈话里猜出来的。”
“哦!”李柳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为隋瑾儿和人拼命,她还感觉很奇怪。”
“后来瑾儿也知道了,但是瑾儿最听哥哥姐姐的话,所以一直都没主动和我联系。”
。。。。。。。。
打开了办公室里面的套间,纳兰独自一人从套间里往外间搬着独属他用了多年,用顺手了的办公用具。
所有的东西都养护的十分用心,看着外间的办公室恢复到了当年自己在这里的模样,纳兰勾起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
坚持和萧鸿轩有一场赌局决定此后自己和他相当长的一大段时光,似乎不是个不明智的抉择。
大前天的夜里,在这间屋里,验算结果输给自己,嘴里说着‘纳兰你赢了呦!’萧鸿轩眼里的欢快却明白无误的出卖了他。
多年的老友,怎会不知道这个好胜的家伙挑逗着自己打赌,必是藏着一击必杀的后手。
“输了吗?
输了真好!早就该输掉了。”
坐进宽大的办公后的真皮转椅,一面打开办公电脑,一面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