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难,只要向黄绮珠和澳洲医院分别求证一下,安芷柔的话是真是假自见分晓。
夜慕寒掏出白色的小药瓶,在复古风格的木制门框上碰了两下,“这是什么药?”
安芷柔从纱门的缝隙里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接过药瓶。
夜慕寒对她这样只闻声不露面的作为很是生疑,很想一把将纱门掀开。
这是他今天进门以后,第n次想发火。
不过,最后还是暂时忍住。
“这是镇静剂,婶婶在醒来之后,情绪容易激动,如果那样的话,是无法瞒住医生的,所以我向学院的导师咨询,在她亢./奋到不能自制时,就服用一粒。”纱门后的安芷柔慢幽幽地说着。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夜慕寒,他猛地掀开纱门,大手一用力,将安芷柔从里面抓了出来,“是谁让你给她乱服药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安芷柔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夜慕寒的面前,一双大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狡黠,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并且眼睛红红的,还有些肿,同时不断地向外流着泪珠。
哭了,眼泪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夜慕寒有一瞬间的不忍,但怒气很快占了上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在病情不明的情况下,随便让人服药,这是很危险的事!”
“慕哥哥,我说过,我咨询过导师了,而且我自己也是学制药专业的,那药恰好合适婶婶的症状,你听到了没有?听你的意思,就好像我成心加害婶婶似的,你这样对我,我好伤心!”
安芷柔的泪水从眼睛里大颗大颗地滑落,样子委屈极了。
夜慕寒看着她,忽然心软,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况且,今天在瑞慈医院检查后,医生也说黄绮珠在发生情绪异常时,可以服用这种药。
或许,他心里最在意的,还是安芷柔剥夺了自己的知情权,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摆布。
这时,面前的安芷柔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慕哥哥,早知道你这样怀疑我,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婶婶的请求,本来我也认为这样很危险,也是不肯答应的,可后来,婶婶说她从母亲的角度请求我,我再也狠不心来拒绝她。
因为那让我想起了三年前去世的父亲,他是那样的疼爱我,可我从前却不懂得珍惜,经常惹他生气,现在想起来好后悔,我一整天都在向他忏悔。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儿女?婶婶也是因为太爱你和紫依,才不想在你们眼里留下一点不好的印象,她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你的面前,才要这么做的,我怎么会不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