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她也就心里说说。前些日子的葬仪,正巧不巧是她现在这副身体的母亲的丧礼,因为旧疾突发不幸去世。在床上养病的这些日子,那个薄情的父亲—就是那日像老鹰拎小鸡把她拎起来找大夫的那个男人便急切地抬了他最宠爱的侧室—谢氏璃羽为正房,并对外宣告谢氏生的她的几个弟弟妹妹也是嫡出。
因为这件事儿,虽然时梅清现在对她也不错,但是全然没生出什么好感来。那个继母,前几日她见了,虽然长的不错,可心肠说不上多好,明知这副身体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却仍旧带了她的几个孩子过来烦扰,又送了好多寒凉的食物,什么居心可想而知。
她当然不会吃。前世的她就很一向想的开,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前方路途如何,她都得硬着头皮闯下去。这里的束缚较开放的现代社会的确多出许多,比如女子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如女子无需读书用功,只学绣花点茶,限制了许多自由。来到这个世界几年,连府门长什么样她都没见过,大宅院里拢共就那么几个女人,繁琐的事务也不少,比如那个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继母,和时常向父亲告状的弟弟妹妹,夹缝中生存的她左右为难,大宅院里的生活,更多的是精神而非身体上的摧残。
所幸这个世界她并不是孤身一人,时梅清对她还算不错,不时过问下她的生活情况,但也仅限于此,继母对待她的态度自然奇差无比,但好在有一个得宠的偏室慕云—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去世的母亲的陪嫁,原本只是个陪房,母亲临走前硬是将她抬为了副室,许是因为她的母亲生前对慕云很好,所以慕云,时榕一般称她为云姨的女子对她一直很是看顾,她得宠些,又是正房主动抬上来的家生子,与时梅清的其他偏房姨娘们不同,后院里是能说的上话的人儿,在她的庇护下,谢氏也就敢在一些小地方挑挑刺找点晦气,大动作也就是去岁上时榕的屋子闹了一起走水,好在她察觉及时逃了出来才没受大伤,只是手臂上不得不留下一块不大不小的疤痕,那是走水的屋子的梁木塌了,她用手臂挡住了一下。从那以后她便从谢氏的正堂挪出来去了慕云的偏房去了,谢氏也就没什么其他闹得起来的事情,日子也清净多了。
这日时榕正在书房里练字,她的二妹妹时双从外面扔下一个毽子,十分准确地落在了铺着的宣纸上,将她写好的字糊成一片,而那个罪魁祸首正手肘杵着窗台,咯咯地不停笑着:“长姐,别写字了,多没意思,出来玩啊。”
时榕见半天辛勤练好的字就这么废掉了,十分不悦:“你怎么……我的字啊,你都弄坏了!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或者找三妹妹,或者找四弟,总之你这样将我的字弄坏了,需弄一副完整无缺的还我,否则我再也不与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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