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远远看去,整座山除了山顶那栋小院还亮着微微的烛光,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
小院不大,院子正中间长着一颗参天大的老槐树,老槐树后边有一间较大的房间,房间正中间竖着一个屏风,屏风左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木人桩等等,右边是厨房和餐桌。
小院内的老槐树已经光秃秃的,没有了枝繁叶茂,时不时在那被压歪腰的树枝上落下成片的雪花。
槐树下有一个姑娘,姑娘身穿大红色的长袍,上身披着大红色的棉披风,在寒风中伫立,身上还有着刚刚从大槐树飘然落下的雪花,可能是天气太冷的缘故,雪花落在身上并没有化去。
一双精气神十足的大眼镜,在寒风中没有一丝眨动,眼睛上一双冷眉轻轻皱起,怔怔的看向小院外的山路上,一只手紧紧抓着腰间的剑柄,
在那只手抓住剑柄的一瞬间,隐隐可见缕缕白气由剑柄向剑鞘缓缓流去,最后环绕着整把剑不愿离去。
小院门外漆黑一片,只有那山路在门口的那对大红灯笼映照下渐渐没入尽头。山路上露出两道人影,一前一后,速度极快,朝门口飞奔而来身影越来越近,细细看去正是那一老一少。
李破身影在前,老翁身影在后。
眨眼间两人已出现在小院门前,却双双停下脚步,表情沮丧,不敢挪动一步。
红衣女子抬起脚一步一步朝院门口走来,步伐虽然不快,却好似那寒刀过境,连空中的雪花在女子周围都静止在空中。
门外一老一少低着头不敢上前一步,两人好像都在思考着什么,仅仅片刻两具身躯不由自主的凌然发抖起来。
红袍女子已来到门口,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一老一少,也不曾开口话。
扑通一声,李破当机立断跪在地上“师姐,我的亲师姐啊,你可怜可怜小师弟吧”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已经顺着双眸哗哗落下“我知道,不该这么晚归,都怪师弟,我应该看住师傅,不让它去山下小镇上看那些老太太跳广场舞”
老头在一旁站着,脸都要掉到地上了,这是得多厚颜无耻啊,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死李破,自己在心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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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问候了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
李破用手轻轻擦着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这位大师姐,异常委屈的开口说着“师姐,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责罚我吧,不要责罚师傅,师娘走的早,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把我们师兄妹三人拉扯大,我不想看着师傅受罚,一切都是我的罪过,师姐,我亲爱的大师姐啊,责罚我吧”
李破跪着朝前爬去,来到女子身边,双手紧紧抱着他大师姐的一条腿,不愿撒开。
旁边的师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双手捂着脸,不愿看这一幕,内心很想说,我压根不认识这玩意,这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熟,真的不熟。
大师姐低头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师弟,毫不留情的一脚给他踢了出去“别哭了,再哭今天就在树上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