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偏头想了想道：“倒也不是浪费掉，您跟陛下吃不完的不都赏了奴婢等人了吗？除了端到桌面上的，那些做了的没有端到桌面上的，也会一同都赏下去，所以每次您赏了饭菜下来都足够我们这些人吃了。”
叶书妤这会儿方才明白过来，她看向邵文瑞，拿手点了点小凝：“你说若是我裁剪了宫中用度，让御膳房实打实就准备十二道菜，一个主食，是不是就断了这些人的念想了？”
邵文瑞点头，她在家中时便掌家理事，宫里这些奴才们虽然刁钻，倒也让她给理顺了，最是清楚这些人的小九九：“这些饭菜他们即便不吃，拿出去卖也是能得不少银子。”
叶书妤更加诧异她看向小凝：“宫里做好的饭菜还可以拿出去卖？都不怕有人吃过吗？”
这话小凝倒是不好回答，闭口不言。
邵文瑞道：“你别难为她，这事儿都是宫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她若是说了日后在宫女内监们面前没法做人，回头人人踩一脚你护着也无用。”
她挥手让所有的宫女内监都下去，小凝等人这才松口气，把屋里的人都撤了个干干净净只留着二人说话，即便是傅霆琛来了，也是吃了闭门羹。
人都走干净了邵文瑞才说：“你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宫里生活对于那些宫女内监们来说清苦又难熬，想法子攒些银子养老这是他们唯一的念想了。他们不敢偷宫里的东西才出去卖，也不敢把陛下与皇后的消息说给外人听，这宫里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赚钱？宫女们可以绣绣帕子想法子让人递出宫卖钱，内监们呢？只能用这个法子？”
“宫里的饭菜有人稀罕呢，一道菜出去他们也能赚上一些散碎银子，御膳房也能自己贴补一些银子，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着实吃不了那么多的菜，他们备着又是规矩，扔了也是浪费不是？”
叶书妤想起那些侍卫们报回来的消息，跟着后妃们出宫的宫女都会偷偷去卖点东西，一开始她也以为是借着卖东西传递消息，仔细查了才知道有些绣楼是长期跟宫里的宫女们有合作的，这出自宫里的绣工，衣料，是民间最受欢迎的东西了，价格也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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