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皱着眉头，眼中充满焦急。
这让沈安月心底一沉，意识到问题所在。
装作只是一个病人，继续询问。
但老爷爷始终不愿意透露太多，到了最后，反而哈哈大笑。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诡异，说着神神叨叨的话朝别处走去。
但他最后那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看的沈安月毛骨悚然。
在人群中扫视一眼，发现这些比较轻症的精神病人里，没有一个是年轻人，都是上了年纪的。
而且他们的精神状态，跟那些完全不能自理的人，有很大的差别。
沈安月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这些人，能在这里待下去的原因。
纪澜庭跟几个员工过来，看沈安月自己站在那儿，两个员工明显松了口气。
沈安月将他的表情迅速捕捉，假意聊了几句，跟纪澜庭离开。
来到门口，恰好遇到顾雪臣。
“纪澜庭，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雪臣怒火瞬间翻涌，冲着纪澜庭厉声呵斥。
因为刚丢失一笔生意的缘故，恨不得狠狠的暴揍纪澜庭一顿。
纪澜庭冷傲地睨了他一眼，对男人没有半点客气。
“怎么，顾总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怕我来？”
纪澜庭微微挑了下眉毛，口气带着讽刺。
“笑话，我有什么害怕被你知道，倒是有些人，背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明明被猜中心思，但顾雪臣还是咬牙强忍，反过来嘲笑纪澜庭。
一听这话，沈安月不屑的哼了一声。
“顾总这话说的很好，只有做过见不得光事的人，才会怕人知道秘密，所以你才不高兴，我们来这里吧？”
“老婆，你这话说的，未免让顾总太过难堪。”
纪澜庭转过身，戏谑的捏了下沈安月的脸蛋。
他的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温柔。
沈安月露出淡淡的笑意，跟纪澜庭热情的聊天。
但他们的每一句，都在暗戳戳地嘲讽顾雪臣，甚至有着浓烈的试探。
夫妻合体，共同对付敌人的感觉实在是惬意，导致他们更有激情。
他们尖锐的话被顾雪臣听在耳里，拳头在下面握的咯咯作响。
不到一分钟，已被怒火彻底冲昏头脑。
“你们立刻给我走，以后别再出现在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狠狠地推了他们一把，顾雪臣扬长而去。
沈安月看得真切，顾雪臣最后的眼神，还带着一丝畏惧和焦急。
但正常情况下，顾雪臣即便再生气，也会掩饰的滴水不漏。
除非，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
回到车上，沈安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老公，我肯定这里绝对有问题，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没有年轻人……”
沈安月将自己刚才发现的问题，一五一十的跟纪澜庭说了一遍。
显然她发现的这些，纪澜庭也都发现了。
“人体试验的事应该是真，顾雪臣真是丧心病狂。”
即便纪澜庭对他人，并没有多少同情心。
但对顾雪臣的做法，同样嗤之以鼻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