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郡主,张将军从活捉的敌副将口中得知,文鸯已向司隶逃去。”
“司隶?那不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管辖之地,莫非文鸯与何进还有何联系?祖父与何进虽表面和睦但私底下却是相互忌惮,文鸯所做所为莫非是受何进私下指示?若是真如此,那我需尽快禀报父亲!”袁杏一念至此,心中不免有些惊惧。
自文鸯府中出来之后,袁杏便驾马来到城门处静等着袁潭的到来。张颌与刘允安则站在其身旁。
“张将军,父亲还需多久才能至此?”
“禀郡主,袁将军前日一早便从壶关开拔,细细算来,再有一个时辰左右便能至此。”张颌观袁杏那焦躁的神情不敢怠慢道。
“好,传令下去命城内大军在城外扎营,不得入城骚扰百姓,违令者斩!你与刘允安随我去张礼将军的行营等待父亲的到来。另外,派去追击文鸯的骑兵部队可曾有消息?”袁杏再问
张颌听到询问文鸯后神情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禀郡主,并无任何消息传回,需不需末将前去看看?”
袁杏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低头向行营走去,边走心中边思索着文鸯与何进密谋一事。
大约在戍时左右,刘允安吃完晚饭,正准备去城楼上溜达一圈,刚行至城门处便见到城门外不远处火光四起,观其冲天的火光,应是大部队行进至此,勿用多想,定是汝南袁绍长子,袁杏之父,袁潭将军赶来了。
刘允安转身正欲返回行营禀报袁杏,却见袁杏与张颌率百名侍卫已向此处走来。张颌在命令好侍卫于城门两侧列队站好之后,便走上前站于袁杏身后。
看到刘允安仍傻站在原地,袁杏有些气恼道:“你要在那傻站到何时?莫非你还想站在城门中间劫驾不成?!还不快过来站好!!”
听到袁杏的怒吼声,刘允安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到袁杏身后站好。张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在一旁暗自偷笑。
不多时,城外便传来马蹄声,刘允安抬眼望去,只见队伍正前方由四匹骏马拉扯的战车之上端坐着一身材魁梧之人,此人应在四十左右的年纪,身着四海腾龙甲,在一众将领的拥护下更显得气派十足。
见到战车来到跟前,袁杏便快步上前喊道:“父亲!”张颌与刘允安紧跟其后赶至战车前单膝跪地行军礼。
袁潭自战车上起身来到袁杏身前,面露怜惜的盯着这张清秀的脸庞,眼神中尽是慈爱。
盯了好一会便有些责备的开口说道:“你这臭丫头,让你呆在你母亲身旁,你就是不听,幸得没什么事,不然你让我怎跟你祖父,祖母交代!”
面对袁潭的责备,袁杏似是早已习惯,随即便上前挎住袁潭的左臂,大眼睛水汪汪的对其说道:“父亲,孩儿差点便香消玉殒在这濮阳城,您不安慰不说,反而还要责备我,我若不是要回去给祖父祖母,给您和母亲请安,我会路过这濮阳城吗?!您倒是自在,女儿身陷险境,您还能不慌不忙的端坐在战车上。”袁杏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甩开袁潭的左臂将身子转向一旁不再搭理袁潭。
看到女儿如此,又联想到这几日女儿的险境,袁潭不由得为方才所言感到有些自责,但又不能当着属下的面给自家的丫头道歉,便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偷瞟见袁潭那不知所措的样子,袁杏内心暗自偷笑,轻咳了一声便转身道:“算啦,您女儿也不是那小气之人,这次责备我之事,回去我不会讲于祖父祖母的。”
袁潭看到自家的丫头这性子转变的如此之快,心中不免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拿这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吧,回行营与为父说说这几天的经历,张颌将军,你也来。淳将军,命大军于城外扎营,城内只留五百名警备即可。”袁潭吩咐完便带领袁杏与张颌向行营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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