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本意不多,一来是看长安之行能否见见天子,沟通一下感情,能够早日诱骗天子到曹老板这里就是大功一件,天下闻名指日可待;二来就是想着能不能够改变些历史大势,验证自己到底是在真实历史之中还是在平行宇宙;三来则是他有些讨厌这样的日子了,几位好友一走,平日里的事情就少了一大半,晚上有没有什么业余活动,他完全宅不起来,特别的没有安全感。
宋文点了点头,“长安易得而无用,此行能面呈天子最好,得百官之信其次,独善其身最次。”
荀彧见宋文考虑的很详细,便也不再多说,让宋文回家收拾行李,即日出发。宋文拜谢之后,也没啥可收拾的,带着己身衣物,象征性的把屋子挂上了锁头,就跟着荀家的车队出发了。
几十大车,二三十余家丁,带着七八百石粮食,就从颍川往宛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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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不过三日,还未出得豫州,车队正在管道上歇息,便遭遇了贼人打劫。
“汝那车队,路过此处还不孝敬爷爷一番?”只见上百衣衫褴褛的盗贼就从沟壑密林重窜了出来,更有数十之众带着粗制的拒马围栏把管道前后堵得死死的。
李掌柜见状,一边招呼家丁从牛车底下取出武器,一边吆喝着各人迅速集结,更是将几辆牛车赶到官道边上,把粮食一一丢下。
“此乃荀家车队往长安贩粮,实没有多余钱财,权且几车粮草给诸位一用。”李管家中气十足,似乎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那贼首见官道边卸下的粮食,又看了看围城一圈的家丁,眼珠子一大转,就说到“此辆不够,一人十石,方可放行。”
贼首又挥手招来一个心腹,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心腹就带着三十几人往那丢弃的粮食走去,似乎是要搬粮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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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此情景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唯独宋文有些警惕。他从黄巾之乱中来,早就明了人心之恶,贪欲无穷。越是贫困的盗匪,一朝若是得手,变越是残暴。宋文四下观望,果不其然在背对着粮食的地方有一群盗匪摸索着靠了过来,已经不过二三十步。宋文一惊,顿时抽出剑来大喝道“竖子焉敢骗我”说罢把剑朝盗匪丢去。
众人一惊,朝着宋文那边看去,只见宋文一剑丢出好巧不巧的正中一人面门。李掌柜到底是老江湖,“李二带着前车十人堵住缺口,其余人等随我速速绞杀此间贼寇。”
家丁迅速分作两拨,李二带着十人拉过马车交叉挡在官道之上,李掌柜带着剩下人马朝着身后的盗贼杀去。
宋文此时也是从马车底下又抽出了一把矛头,顺手拿下车上的硬木,简单组装一下,拿着长矛就朝贼人杀去。
宋文没杀过人,但见的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恍惚之中,像是第一次被人追杀时一样,那时候杀人者通常没什么大仇,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你身上穿的比他好点,就会惹来一阵掠杀。
荀家的家丁相比较来说已经比宋文见过的那些官军、流贼要强很多了。但到底是没有甲胄,也没有弓弩,双拳难敌四手之下伤亡也不断加大。活着的人越来越少,满地都是残肢断臂,还有没死透的人在地上爬着,想要爬到战场之外,没人关心倒地人的死活,一众人等像是疯魔了一般,鲜血的刺激之下,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宋文也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一杆长矛在手里也不和人单挑,周围几个家丁围着宋文,来回突刺。不时有人倒下就了无生息,宋文满眼通红却又无可奈何。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无可奈何,没想到真到临头却还是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忿。
就在宋文以为自己要葬身此地之时,盗贼们不知怎么的一下都四散而去。只留下残余的十几家丁面面相觑。
宋文打眼望去,不过短短一刻钟,这些流民一样的盗贼就丢下了三四十具尸体,家丁这边还站着的寥寥无几。宋文瞧了瞧之前贼首的方向,只有一个陌生的大汉,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周围还散落着几具残破的尸体。
“壮士!救命之恩还请一回。”宋文大声喊道。
那汉子也不多说,随手砍下一截尸体上的衣料,把头颅裹住系在腰间,昂首阔步的朝众人走来。
大家都异样的沉默,能活着的人都是运气,死去的人却要好生处理。李掌柜已经回过神来,一边指挥起了众人干活,一边跟着宋文朝壮士走去。
一拨家丁去拉起粮袋装车,一拨人去收拢尸骸,又把受伤的人一一抬上马车。从始至终没人去管那些散落在各处的盗匪,有的还有悄悄地踢上几脚骂上几句。
“敢问壮士姓名?吾乃颍川荀家掌柜,今日救命之恩,必有厚谢。”李掌柜真挚的朝来人一拱手,有从怀里掏出了一些钱财交予来人。
来人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接过了钱财,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又瞧了瞧李掌柜后的情景,“吾乃谯县许褚,今日路过此地恰逢其会,也不用你等感恩,吾自有去处。”
宋文眼睛一亮,上上下下的把许褚打量了一遍,只见许褚身长七尺,膀大腰圆,左系开山大砍刀,右系贼首湿裤脚,衣襟半开胸毛显,双手一握似泰山,真真就是魔王混世降肉身,敢叫天地换新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