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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酒宴(1 / 2)

“高祖不过是始皇之下一个小小的的泗水亭亭长,管辖之地不过十里,家财仅够温饱,仅尺寸之地可以容身,为何因缘汇聚成就一世帝业?樊哙贩狗之徒,萧何刀笔小吏,夏侯婴驱车驾马之辈,周勃吹拉弹唱之流,何以辅佐高祖成就一世伟业,开创一篇帝国新章?”

“顺成天命,大势所趋?”

“人心向背,戮力同舟?”

“英雄造时势,还是时势造英雄?”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酒会,却不料某人一张嘴就是王炸。这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命题,从古至今无数人感叹过伟人成就的伟业,又遗憾于自己生不逢时,怀才不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每个人却又局限于自身。

“子仪,你确是犯了错,说好不提时政要闻,只是饮酒作乐罢了,该罚酒一杯”只见一人青衣飘飘,长发如渊,面色如玉的郎君站起身来,一边招手示意人坐下,一边递过一盏淡酒。

“文若此言有理,在下谬论了”此人一手接过酒盏,也不待多说,一口饮尽,反手覆盏,反身席地就坐。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也”偏坐一隅的某人突然发声,引得众人瞩目望去。“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命。秦皇暴虐无仁,天下苦不堪言,只消一人振旗高呼,则天下赢粮景从,此为一时之人杰也”瘦瘦弱弱的身躯仿佛在这一刻灌满了某种力量,不知道是酒喝的太多还是身体过于虚弱,他一手倚柱,一手持酒壶,缓缓站起,还不忘唑一口酒“秦国即亡,高祖曲膝于鸿门,从往汉中,此时势尽灭。秦国已亡,天下受制于项羽。然高祖藏于巴蜀之地,休养生息,于民宽厚,严治军事。外结交诸侯,内修善政,整军待戈,一朝出秦川,则天下俯首。此谓英雄造时势!”

“哈哈哈,志才此言颇合吾意”邻座一人纵声大笑,仰面喝完,随手一把丢掉酒盏,肃然起身“但,也不尽相同。高祖与民宽厚,约法三章;严于部下,杖责樊哙;相人善用,韩信掌兵;实利实用,高阳酒徒。此可为明主”他夺过了戏志才手中的酒壶,又对着众人轻轻一笑“鸿门宴上屈膝,亥下之围展身。乱军之中抛妻弃子,老父被囚分我一羹。时变机巧,多言善变,此为奸雄。此不得天下,天下何人可得?”说罢单手提壶,玉液飞流直下,溅湿了衣襟。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液,一把拉开衣衫,露出精瘦的胸膛,仿佛在宣泄自己的情绪一般,对着长空大声述说“主明则臣强,主奸则敌弱,既有揽括寰宇之雄心,亦有体爱万民之慈悲,此人不得天下,天下何人可得?”

得闻此言,荀彧微微皱眉,本欲打断此番发言,又觉得微微不妥,终究是等到话毕才开口道“奉孝此言太过,主明则臣强,主奸则敌弱,怎可以君之奸而弱敌。我等择主而待,不为明主而为主奸?此刻天下动荡,豪强并起,正是我等待遇明主,匡扶汉室之际。若为主奸,则何以待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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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缓的发言,却有着难以明说的压力。郭嘉却是耐不住性子,正准备和荀彧展开一场唇枪舌战,却被戏志才用酒壶堵住了嘴。可终究戏志才也只是拦住了郭嘉。

“武王伐纣,六国并秦,始皇身死则地分。大汉代秦,则谁以代汉?”宋文终究还是没有改过嘴炮的毛病,穿越来了三国几年骨子里还是那个21世纪的愤青。“天道无常,时过境迁。没有万世如一的帝王伟业,也没有亘古不变的礼仪法度。何以待汉?我等汉人何须有汉?我存即汉存。”

“子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人,岂可以臣论君?今上年幼,又被奸贼董卓囚于洛阳,我等正当戮力同心,匡扶社稷,扶大厦之将倾,拯万民于水火。”荀彧一脸正色的看着宋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宋文的眼睛,仿佛是想从宋文的眼睛里看到什么答案一样。

宋文这才从上头的情绪中恍然大悟,自己的唯心主义过于超前。后世的时候,大家都讲自己是汉族,也没有把汉朝当作永恒不变来看,但在汉末这确是离经叛道,更何况荀彧本就是谦谦君子,一心忠于汉室,直到被曹操赐死也仍旧不改其志。

宋文被荀彧盯的发毛,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到“天下皆是汉民,虽国改其名,人却不改其姓。”

听到宋文如此说话,荀彧的眼神也逐渐柔和下来。“子仪年幼,又从黄巾祸乱中来,想来也是一时偏激之语,待日后我与你再讲讲汉书、春秋,免得美玉有瑕。”

荀彧毕竟年长,酒会又多劳他出力,何况宋文现在所住的房子也是荀家的私产。

他本就对将相帝王没什么畏惧感,又经历了整整一年的颠沛流离和食不果腹,相当在乎眼前这个小富即安的日子。每天不是看看书就是喝喝酒、爬爬山,郭嘉和戏志才最喜欢登高远望,一壶浊酒就够他们高谈阔论一整日。而荀彧却不同,真就是一个君子颜如玉,性格温良,好才释物的大财主。吃着人家的饭,端起来要砸别人锅的事,宋文还没郭嘉那么厚脸皮。

“愚弟一时偏激,兄长莫怪,让兄长费心了。”宋文是借坡下驴,但有的人却是真的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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