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传唤法阵布置者过来!”“牙”刚刚说出口,见监察官低下头,心尖一跳,小心问道:“法阵也是劳伦斯伯爵布置的?”
大监察官点点头。
“牙”眉间一锁,“……真的,我觉得伯爵先生哪怕傻了也能把图谋不轨的家伙揍一顿……宫廷里的家伙都这么变态吗?”
大监察官摊手道:“总之劳伦斯先生拜托你了,我现在需要去主持转移,医生说伯爵精神不稳定,别刺激他。”
“牙”只好与守门的两位监察官打好招呼,走入卧室。
劳伦斯伯爵躺在床上,脸色很白,眉头紧锁,看样子是在做恶梦。
乌云层越来越浓厚。
……
萨尔斯捏着一块魔石,查看完毕里面的信息,随意捏碎,忽地,他捂住嘴,鲜血从缝隙中流下,他小心掏出手帕擦去,起身四处检查,确认血液没有滴到房梁上,同时,他的腰部也开始渗血,造出的临时绷带并没有那么好用。
他站在别馆的房梁上,下面是此次聚会的宾客,其中有一名与他真身一模一样的萨尔斯在闭目养神,不过这只是用神赐的力量造出来的肉体,持续时间不长,得速战速决。
有几个贵族在偷偷用魔石发消息,萨尔斯握紧已经有不少裂痕的石子,从顶窗跃出,将那几块魔石握在手中,捏成粉末。
这明显的一套动作并未被任何人注意到。
他回身扔出那块石子,轻声说:“ah‘n‘ghft”
一种只有萨尔斯所在教会的信徒才能感知到的波动扩散开,既是防止意外的伪装,亦是进入最后阶段的信号。
无月的深夜到来,正在主馆巡逻的监察官们忽然赶到一种恶寒。
灰雾溢满主馆的每一处,所有经过魔法处理的蜡烛像普通蜡烛一样熄灭了。
某条走廊上,监察官还没适应当前状况,就听见灰雾深处传出盔甲摩擦的声音。
“牙”在房间中举起短剑,指甲与剑身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围的雾气在一瞬停止流动,接着又如普通延误一般继续蔓延。
“牙”皱起眉头,这并不是普通的魔法,对付这种未知的术式,他没有合适的办法。
这些雾气中夹杂着某种不善的玛那,牙的鼻翼下方出现一抹淡淡的金色,将这些玛那过滤出去。
要在这里起冲突吗?“牙”看着床上昏睡的劳伦斯伯爵,虽然挺担心劳伦斯先生在意这事,不过这也不没有办法。最好将战场转移到外部,不然会波及到还在休息的劳伦斯先生。
他转身就要推开阳台门,可是怎么也推不开,“牙”提起短剑劈下,一道蓝色的膜在空中显现又消失。
封锁?不,防御法阵吗?可这把保护者锁在里面的术式有何意义?
除非……
衣柜的门嘎吱嘎吱作响。
“牙”转过头。
从衣柜中走出来的,是与劳伦斯伯爵一模一样,但是面无表情的家伙。
他们僵持着,谁都没说话,突然,二者同时动作!手杖与短剑一次次碰撞,屋内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残影,高速移动间,“牙”竟然感觉自己落了下风!
不管那么多了!只能在发动神术时尽量避开劳伦斯伯爵!“牙”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他的短剑上逐渐缠绕上金色光辉,平静的玛那开始躁动。
假劳伦斯突然手杖一拐,直直冲向还在沉睡的劳伦斯伯爵!
“牙”瞳孔一缩,他知道这是打乱他节奏的陷阱,但他不能不上当!他快速估算这次攻击的速度与强度,明白挡住这招并不是难事。
他确实这么做了,短剑准确架住手杖,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多用一份力。
“牙”提起精神,准备大干一场。
一柄匕首从后贯穿了他的心脏。
他瞳孔紧锁,身体越来越乏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假”劳伦斯伯爵微笑着向他行礼。
他什么都明白了,可太迟了。
这位最有名的审判官之一慢慢转过头,想要看清杀他的凶手。
那是什么?他不知道,死前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疑惑:他认不出杀死他的东西,不是人,不是动物,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他无法概括它的形体,它什么都是,又或许什么都不是。
他就这么瞪大眼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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