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的话让夜烨的手顿在了半空。
这些话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
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女儿也会红着眼睛让他放过自己。
偏偏...
他还真的咩办法反驳。
因为他的确是拿不出陆淼淼存在的痕迹。
念念看着爸爸通红的眼尾，顿时也是一惊，她...
好像伤到爹地了。
小姑娘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去扒拉他的手，急急地的解释：“爹地，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我就是希望你不要难过。”
“不要一个人。”
“我...我觉得你好孤单...”
小姑娘软糯的声音像是棉花糖一样，甜丝丝的，一下子就把夜烨的心给黏住了。
夜烨压了压眼尾，努力把那抹脆弱给掩盖下去，伸手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用最温柔的声音低声哄着她。
“念念为什么会这么想？”
“爹地有你怎么会孤单呢！”
“可...你不开心呀...”小姑娘软糯的手指顺着他的鼻尖爬到他的眉心之处，轻轻压了压。
没有什么力气，却是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男人内心最深的防备。
对着女儿那清澈的眼睛，夜烨发现自己无法再继续敷衍。
念念的眼神是那么干净，干净的，他觉得任何谎言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更何况，他这辈子唯一说过的谎就是他已经放下了淼淼了...
沉默良久，夜烨再度开了口。
“念念，再给爸爸点时间好吗？”
“3年...不，三个月...如果爸爸还是没办法证明自己你.妈咪是真实存在过的，也找不到任何线索，爸爸就...听你的，去相亲。”
——
念念很懂事，知道爹地答应自己的事就会做到，和他拉了勾之后，她便自己去洗澡睡觉了。
还很乖的喝了牛奶，停了一会儿英语故事，整个过程都是独立玩完成的，夜烨唯一做的，就是在她闭上眼沉睡之后帮她关了门。
夜舒书虽然最近行为不靠谱，但工作和家务都没落下。
夜烨洗了个澡，整个人都松弛了不少。
只是...
依旧没有困意。
哪怕，他的身体已经在发出了提醒。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
也知道他现在就应该什么都没想。
可思念这种东西如何控得住。
他只要闭上眼，就是姐姐那双温柔的眼睛，和无奈的笑。
他只要睡着，就会梦到她那一袭白衣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坠入山谷。
然后猛然惊醒，循环往复的晕厥...
许是在浴室里泡的有些久了，夜烨觉得异常口渴。
害怕在屋里开灯会影响女儿，他刻意带着酒去了阳台。
自打失去入睡的能力之后，他的酒量也呈几何倍的增长，千杯不醉有些夸张，但确实也基本没有醉过。
浓烈的伏特加浇落在硕大无比的冰球上，烈酒的香气在一瞬间迸发的到处都是。
啪——
一抹温柔的光从隔壁阳台照了过来。
夜烨眯起眼睛，看着光源的方向，一抹倩影渐渐在他的眼底清晰起来...
那女人有着魔鬼一般的身材，哪怕是穿着宽松的睡袍，都掩盖不了她妖娆的身材。
她背对着他，手里拎着一个浇花壶。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她微微转身，一个和记忆中有着7成相似的轮廊就这么闯入了她心底。
哗啦——
夜烨的酒洒了。
他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几乎是扑一样的走了过去，咣当一下撞到了玻璃上。
“嗯？”女郎挑眉。
“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