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时常去探望,可姜父却生怕过了病气给她,总是隔着一层屏风同她说话,如今突然见面,脑中竟还是上辈子姜父为了自己拿两座矿藏同绥帝换一纸婚约的脸,一时间恍若隔世。
姜父不知道面前的女儿是经历过怎样一番劫难才与他见面,随意的摆摆手:“成日躺着,没病也养成病了!”
姜瑜回过神来。
“阿瑜啊,我听你刚才跟珠玑说,要在京中置办产业?”姜父一副思考状:“要爹说,咱们在沧州那么多产业呢!何必再吃这苦?”
姜有福显然不知人心险恶,年近四十的脸竟显露出几分孩童才有的单纯:“你都不知道,这些天许多人给爹下帖子!都是一些大官员!跟爹称兄道弟的说若是咱们姜家真想在京中赚点钱,大可以跟着入股他们家族的产业,这样不需要人工场地就能跟着赚分红,一本万利的好事!”
姜瑜哑言,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的傻爹:她倒是给忘了,自家爹爹人如其名,虽然一路高歌猛进成为沧州首富,可他没什么经商的天赋,纯纯一个傻白甜。
姜有福并没意识到自己在闺女眼中的形象,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阿瑜,你觉得怎么样?”
姜瑜坐在他旁边,思忖了一会儿,决定将自己的部分计划和盘托出,以免傻白甜爹爹不知京中虎狼环伺,在后方掉链子。
“爹,您觉得...那些人是真心的吗?官员文人素来清高自傲,不屑与商户为伍,如今却同您称兄道弟,您不觉得不对劲吗?”
原本以为这话能引姜有福深思,谁想他竟豪气的一拍椅子:“我这么有钱,他们能骗我不成?再者说,就算他们敢骗我,可是陛下召咱们入京的,大不了我去找陛下撑腰就是了!”
姜瑜颔首,暗自一叹,为自己的傻白甜土豪爹错信于人而感到惋惜。
“您觉得,绥帝是真心待姜家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