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出院，卓翔都要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为了五四，一定要考出不朽的成绩。
“卓翔！你可以吗？”欧阳青成拦住她问。
卓翔穿过他身边挤进教室，锦霞来陪她一起看书。
首先是体育考试，只要卓翔不肚子痛，应该可以正常发挥，就是嘴巴迎风难受，卓翔得戴口罩保护嘴。
“卓翔！你能及格吗？”符班长侧身关怀她问。
卓翔指指点点脚下，她会发挥脚丫子的威力，而不影响上身的嘴和肚子。班长放心地给她摆好姿势，伺候她备跑动作。
“预备！吁！”老师吹起口哨，前方信号旗挥下，卓翔跑得不紧不慢，肚子和嘴巴难免遭受影响作痛，她就靠脚底板避开，但不能离开自己的跑道，不管追人，只求赶时间。
“卓翔！你没事吧？”锦霞跑了第三名，着急地把卓翔扶住。卓翔使出功力镇痛，淡然无事地站起来，老师虚惊关注她的成绩，比及格线快两秒，名次垫了底也无妨，就怕她不及格该怎么办？
“你考得怎么样？”渼淼关起笔记本电脑，用耳机跟她交流。
“及格了！戴了口罩！没事了！”卓翔宣告自己没有为了追名逐利不要命。
“那就好！考试应该没问题！但别太自信不看书！我要自己打工赚钱了！就不陪你了！晚安！”邓渼淼报了五份工，这次换他全面累着，迎接属于南京人的那一年。
期末考试结束后，卓翔就像迸溅破碎的蛋壳一样，自省轻敌了，语文说不过去，英语踏不过去，数学更跨不过去，是不是这辈子太受宠丢人了？
“啊嗛！”邓渼淼晕乎乎地摔下滚轮，胳膊油滑滑的拌不起来，自己实在脱不起衣服了，全身肌肤不见血丝也不是好事，皮下组织供血不足，皮外几层就像自己是雪人融化一样痛苦。
“你不是高山流水就别撑着了！”赵英森劈头盖脸的支援他，渼淼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体温枪，手不释卷地变换姿势测体温。
“你这属于休克透支！请假吧！”赵英森把他手里的书和笔都抢过来，丢给他暖水袋、包裹好的热水壶。
邓渼淼拿起手机，也怕卓翔考不好，赵英森冲过来看他是不是在拿手机学习？手机浑然坠落，幸有一环吊于半空，他也把自己整废了。
“唉！让我见一见你女朋友？反正你现在摊我手里了！”赵英森给他抱团取暖也无济于事，邓渼淼的体热衰退得太厉害了，就差沦为变形金刚了。
“我的人给你见还早二十年！我不能这样！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的？”邓渼淼的口舌还有一点余温鼓气能活。
“还有十九年！再等个抗战胜利一百周年还得了？”
邓渼淼听了耳赤面白，举起手机打开计算器，盘算自己的余生。
“你就别碰了！”赵英森夺下他的手机，把水壶和热袋塞他怀里，被子全从他身上盖出沙发。即使如此，渼淼根本连取暖都受不到。照猫画虎自欺欺人，如此知道卓翔有多可怜？不会要栽在这吧？
卓翔颤颤巍巍地走到南京师范大学，每走五步就深呼吸大喘气，该不该去打扰他？见太多就不见了吧？自己这突破瓶颈的成绩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卓翔！”赵英森认出卓翔徘徊在门口的大柱旁，顺手把她拉进来，直接在门卫室登记。
“英森哥哥？”卓翔紧张地咬牙切齿注意措辞，别因为名字的形近音色得罪了人。
“你大表哥为了保家卫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带他回家吧！我开他的车送你们！少开私家车！绿色出行！”英森把渼淼的东西给她拿。
“好！谢谢英森哥哥！”
“话说你来干嘛？”英森摸摸她的头，触电般麻手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