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下手去伤害这个人，所以只要箬态度稍微强硬一点，他就没办法阻止箬去打开最高一层的门。
沈言从来不敢相信自己坚守了那么久的信念，竟然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动摇，还是一个自己曾经那么想要杀掉的人。
可这个人是箬。
在他利用那几个人来继续维护管理局运转造成了剧烈波动，在他完全找不到箬究竟在何处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慌了。
那种心慌是无法磨灭压下的。
他在乎这个人，不管有没有记忆，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感觉是无法骗人的。
他的灵魂、他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告诉他，让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在乎箬。
沈言说着又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无奈和妥协，
“我没办法伤害你，没办法对你动手，更没办法站在你的对立面，如果你还是想要去打开那扇门，那就去吧，不过请让我陪着你。”
沈言眼底带着怜惜，他抬手试图触碰箬，不过看着少女那疑惑还带着探究的眸子，他手上动作顿住了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对上这么一双眸子，心中也是一阵阵的刺痛。
箬，这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吗？
可她分明也是喜欢他的，为什么要用这种防备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只是不等沈言多想，下一刻少女便是主动的抬头蹭了蹭他的指尖。
沈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瞬间急促。
脑海中也是支离破碎的片段画面闪过，好像这样的行为在他们之间存在了无数次。
沈言顺势就揉了揉她的头，眉眼略弯笑着开口，“真乖。”
箬：“……”
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