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桅连着风帆倒下,甲板上众人急忙避开,却仍又不少被压在帆布之下,一旁的人又急忙施救,正慌乱间,张九牛他们早已登上了小船,只听他在船上桀桀怪笑:“大爷一手金镖打断我八展帮旗,老汉断你一根桅杆,不吃亏吧?”
金无忌心下大怒,面江遥道:“不吃亏,他日我镖局事务得闲,会齐镖师,还要再来拜会。”
“奉陪,奉陪。”转眼间,狂刀派的六艘小船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张九牛的笑声在江面飘荡。
金无忌与众人忙活了一阵,大船再次动了起来,只是断了一根桅杆,驶得便没有原先那么快。
此时赵原正在船舱内养伤,隔墙听到一名趟子手正和镖师闲聊。
“赵镖头,我们费了这般力气,干嘛从千里外搬一堆石头回来。”
“你这就不知道了,这些石头可不一般,是采自衡山上得一块石壁。”
“衡山上的石壁多得很,这又有什么了不起啦。”
“这块石壁可非同凡响,两个月前,衡阳剑圣在衡山上比剑输给了天下剑宗,这块石壁上就是他们比剑时留下的剑痕。”
“那用一块拓布拓了就行了嘛,何必大费周章地把石壁都敲碎了运回来。”
“傻瓜,你都懂的道理,难道总镖头不知道?剑痕有深有浅,用拓布可显不出来。”
“总镖头研究天下剑宗的剑法干什么?”
“不是总镖头要研究,是总镖头上头的那个人。”
“你说的是……”
“嘘,言多必失。”
赵原听了,心中暗道:“又是天下剑宗。”
过了汉江,神梁派与金镖镖锔众人分别,眼看初一之期将近,袁飞凤带着弟子急忙赶路,众人沿江西行,过牛首镇,经黑牛道,便到了神梁山的山脚。众人到山下时已是深夜,赵原不及回家,随着众人直接便上了山,掌门宗羲早已在山口等待,赵原一见掌门,立时扑了过去。宗羲一看赵原脸色,便伸手来搭他的脉搏,关切地问道:“怎会么受伤的?”
赵原想到连日来的惊心动魄与袁飞凤的冷眼,登时倒在宗羲怀里大哭了起来。
宗羲抚着他的背安慰道:“好啦,这么多师弟都在,你个做师兄的成什么样子,明天六月初一,还要听你师伯讲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