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牵黄插言道:“掌指功力,黑衣人略高。”
百里擎苍道:“兵刃相比,灰衣人略高。”
左丘牵黄道:“若论胜负,却是难决。”
百里擎苍道:“嗯嗯,确是难决!”
墨非道:“不出三招,穿黑衣那姓季的掌门要糟。”
左丘牵黄,百里擎苍同声道:“你怎知道?我瞧可未必!”
一个声音道:“这小哥说的不错,姓郑的刀法中隐伏一招妙招,三招内便使出来了,季掌门绝难抵挡。”
几人看去,原来是神剑岛相邻座中一位白袍老者发声,只是他声音洪亮,倒似有意提
(本章未完,请翻页)
醒季书城一般。
钟离沐风道:“哎呦,原来是无忧帮戚老帮主。赶是今日方到吗?”
那戚帮主尚未回答,台上战局已起变化。只见郑屏澜单膝跪地,脸色灰白难看。季书城则骨笛断作两段,衣袖也给削掉一幅。原来季书城武功之中有一招破绽,那是一招分花拂柳。当年季书城内功修练未成,贪功冒进,练习这一招之时内息走岔,险致残废,以致于其后虽习熟此招,每次使出来,不自觉中都会略带凝滞。郑屏澜洞察毫厘,五十余招争斗中,季书城使过一次分花拂柳,他便已知觉。是以用五招刀法,迫他重使此招,季书城果然堕入縠中。郑屏澜趁他招数微滞之机,出手如电,连削三刀,将骨笛削去两截,第三刀原本可以将对方手腕削伤削断,一念之仁,刀锋偏转,只削掉他半副衣袖。其时季书城已得那戚帮主出言提醒,无奈郑屏澜刀法太快,来不及变化,已然中招。
本来胜负已分,郑屏澜回刀入鞘,便要说声‘承让’,哪知季书城虽是一门之长,却不懂什么规矩,只看重胜负之分。见对手收招,有机可乘,闪身突进,右掌印在郑屏澜胸口,已将之重伤。跟着左手拂出,连点三指,分别点中郑屏澜右侧环跳,风市,阳泉陵三处要穴。郑屏澜不由自主右膝委地,便如跪下认输一般。季书城哈哈一笑:“季某一时侥幸,可也不必多礼!不过你毁我宝笛,须得乖乖赔来!”
台下群豪大多看出郑屏澜已胜,季书城趁人不备,狡诈无耻,纷纷鼓噪。却听一人道:“季掌门于败中求胜,岂是侥幸?”说话的正是无忧帮戚帮主。
季书城在擂台上得意洋洋,虽然台下斥责声不断,他也浑不在意。这时一人掠上台来,是个绝美的女子,二十六七样子,身着黄衫,手握长剑,冷声道:“尊驾铁脸皮功夫天下第一,小女子特来领教!”
季书城笑道:“原来是冷月门林门主,多承夸奖,愧不敢当!”
林月影啐道:“呸!你当我是夸奖你吗?”
郑屏澜挨了当胸一掌,五内翻腾,他不受跪地之辱,已将身坐倒,见林月影上台,急道:“月影不可,你打他不过!”他开口说话,真气散乱,口中冒出一缕鲜血。
林月影侧目瞧了他一眼,‘哼’一声道:“老妇之仁,愚不可及!你下台去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郑屏澜哪里动得,庞飞熊感念他对小妹手下容情,跃上台来,一声不响将他携下台去。
这郑屏澜年轻之时,实是个人物,他武功高强,相貌英俊,生性风流,在江湖上多有留情。无忧帮有个美貌女弟子,就是因为与他有了私情,暗结珠胎,却难得其名分,又被戚帮主以遗辱师门之罪责难,羞愤自尽了!此为戚帮主心中一大恨事,十数年来耿耿于怀,对郑屏澜恨之入骨。而郑屏澜也曾与冷月门主互生爱慕,那林月影是外冷内热的性情中人,越是心爱郑屏澜,越是为他过往的风流介怀。得知有女子为他自尽,更是深恨男人的薄幸无情,因此硬生生熄了心中爱火,还定下了不得对男子动情的门规。但她此际见季书城以无耻手段伤了昔日深爱之人,仍是难抑心中的难受,虽知非敌,也要尽力拼一场,以解心中怨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