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心中暗想:我这孙儿回来了,可我这主心骨却遭逢了意外,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能接受的呀!
谢元鹏心中暗想:祖奶奶心里不高兴,这是在这跟我装哪!看起来家中一定出了大事,对啦,今天怎么没有看到钱老爷,莫非他出了什么状况?不对呀,我这西门星浩出入时光机,按理说是到宁朝,可是怎么一出场,就让我面对这么一个大难题呢?让我好好想想,怎么适应这个新人设吧。
(火墨传奇感叹:这世间的人性就是这样的雪中冰溜,滑着呢,至于呈现何等底线,时机如何,那真需要炉火纯青的火候才能把握吧。反正,接下来,西门星浩这个新人设,也够他玩转的。)
元鹏既寻得妙法,有他在就一定有嬉笑怒骂的乐趣场面。见他,又贴在祖奶奶耳边说了什么混话,那老太君紧锁着的双眉,竟慢慢地舒展开来。脸上也逐渐露出惊喜之色,生气的表情已经一闪而过了。
卫芯莲、钱桐城,甚至身后站着的那些丫头婆子、仆人护院,见老太君舒展了眉头,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但见谢元鹏拿着那封信,目不转睛地看了一遍,对老太君说:“这磐石山,不过个把响马,何况他们又是要金子,我感觉他们不会加害大老爷!”老太君问道:“道理虽然如此,但他们要的可是万两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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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我们这边紧凑,怎么能短时间凑足这等金钱?”
谢元鹏沉思片刻,转过身问卫芯莲和钱管家:“我们三日之内,最多可以凑足多少黄金?”卫芯莲看了看钱管家,钱管家略一沉吟,说道:“两日内,我们倾尽所有,可以拿到五千两。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半而已。”谢元鹏接着问:“地租,庄钱和票号,我们三日内又能凑齐多少?”钱桐城接过护院递过来的算盘,只上下拨弄几下,便道:“最多还可以收纳两千两。”谢元鹏看看钱管家,又看看卫芯莲。接着道:“也就是说,无论我们怎么齐备,都不可能凑足一万两?”他的这句话,似乎是在问别人,又似乎是在问自己。钱管家和卫芯莲都没有作答,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作答。元鹏又说:“以钱管家看来,我们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再凑些?”钱管家道:“以属下的计算,断没有它法了!”谢元鹏脚下跺来跺去,忽然转身问:“你就这么肯定?”钱管家冷汗涟涟,只能硬着头皮道:“在我算内,确实如此。”“难不成要我跟你们要钱不成!”谢元鹏突然问,“你们手里就没有地契或者地契使用权这类东西?它们难不成就押不出钱来!”钱管家身体突然一抖,转眼就恢复如初。要不是明眼人或者有意识盯着他,还真瞧不出这一深幕。钱管家沉吟片刻道:“少爷的意思,我们要拆借?”谢元鹏应道:“那是自然,现在我们钱府最大的事那就是安全快速第救出钱老爷,既然要救,那就得有救人的样子,就得拼尽全力。我想,大老爷的性命,恐怕也不止这几个凑钱吧!当然,拆借你们可以自己去想办法,我的建议是尽量简化手续。能快则快。当前,救老爷要紧,其他事宜暂时可以拖后再办!”后又道:“实在不行,就抵押几个钱庄出去!”钱管家突然狂气叫道:“少爷差矣,收捐权可以,但钱庄万不可呀!”谢元鹏盯着他,似乎不认得,冷冷地:“为――什――么?”
钱管家拱手道:“祖奶奶,实不相瞒,近几年来,我们经营的钱庄一共有八家,除两家略有盈余,其他六家勉强维持,甚至有亏空之相啊!”此时,众人再看钱管家,面色通红。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经过冰霜雪雨冷冻出来一般,那眼神,那动作。又慌乱,又任性。中间该夹杂些恼恨、羞愧和无奈。中人心里都不明所以,都似乎认定他这是忠心耿耿,是在为钱家考量,是在谋划未知。
卫芯莲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云椅里静静地坐着,看着面前的一切。而面前的一切,又似乎与她无关。这可能就是钱家的习惯,一种尊卑长幼的习惯,一种大家都熟悉的习惯。而她作为女主人,却不能尽得女主人的权利和风度。
正当沉思的当口,老太君突然问道:“芯莲哪,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老太君此时也是故意。她也要看看,卫芯莲在这场灾难面前表现的是一种什么态度。
“太娘,您说吧,该怎么办,孙媳妇听您的!”卫芯莲也是话语转机,她应对自如,这也是她的强项。当然,她并不知道,可能这种态度,老太君是不会满意的。
老太君看得出,她实在台压抑了。在钱府,如果非要扯上一个压抑来说事,卫芯莲如果可以当属第二没人敢属第一,老爷是老爷,夫人是夫人,位置不同,则待遇迥异也。
“芯莲哪,我也知道你太不容易了,这府中上下虽说是老爷打理,但后宅钱粮琐事,不也都是你操持的吗。说实话,太娘爷心疼你呀!”老太君果然性情中人,一番话,让她很是受用,又有点诚惶诚恐了。
这席话说出来,众人听了,都为之一振。在大家眼中,太君还是有这个孙媳妇的。起码,她们也是惺惺相惜,互相扶持着。
“只要太娘心里高兴,孩儿也就知足了,现在大老爷有事,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以图钱家周全吧。”卫芯莲说完,竟更咽起来。她面色绯红,头发散乱,似乎这种事对她更显沉重。至于她得内心,有谁能挖出来看看呢!
其实,卫芯莲可并非这么简单。她一向深居简出,从不惹钱老爷恼恨。背地里还说钱老爷的好话,极尽能是。此外,她多从关怀下属和丫头。背地里给他们不少好处。所以钱府出了问题,哪怕是她主持的事务,也有人出面顶罪。这个小女人,所有赏赐给她的物件还是银两,她除拿些必要的,其余全部分给丫鬟婆子或者家丁护院,以供人情往复使度。
“芯莲哪,你也不用如此痛心,我们也知道老爷疼爱与你,你们夫妻笃厚情深,这原本也是你二人的姻缘造化,或许这次大老爷出事,也是苍天在考验你我吧。”老太君用手扶着她的后背,款款深情,自不必说。众人又是一阵叹息之色。
此时,谢元鹏拱手道:“祖奶奶,主夫人,您二老放心。我等皆会尽力,成就大老爷早日平安归来!”
月亮悬挂在西天边上,美眷们早已休息。谢元鹏想着白天的事情,顺着怅惘月色的甬道一路走来。不远处,有个人正用阴沉的眼神望着他。这么深的夜晚,此人要干什么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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