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身要捉它,谁知那泼猴极通人性,见神殇来捉拿它,一滑烟儿,便从刚才的窗子缝外钻去。
神殇没想到自己身体不济,直接从床上跌落下来,砸在地上。
那老道听到屋内声音,从外进来,扶起神殇好言相劝:“老夫刚才不是说过嘛!姑娘伤势未好,不要乱动。此番又是何苦呢?”
神殇声带已断,只好哑着喉咙,声音破碎难辨地说道:“猴子…猴子……有猴子”
那道人满头白发,年纪颇大,许是耳背,竟听成了孩子孩子,摆手言道:“没有孩子,这儿没有孩子”
神殇听后,气得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吐到地上,开出一朵浪漫的红色大花来,登时便昏死过去。
那道人却狠命摇着,念道:“姑娘,姑娘醒醒……”
神殇两眼一翻,早已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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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才转醒来,醒来一看,却不见那道人,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心道:那道人不再此处,真是万幸!他若再来,恐怕等不到伤好,我便就早已归西。
忽闻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知道有人前来,便抬眼望去,迎面出来一个紫袍玉带的公子。那公子长的不同凡俗,粉面含春,美得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一见神殇,便朗声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神殇点头,打量着来人,见其姿容不凡,心里暗暗佩服。便着急着询问:“你…是不是……救我…之…人?”
“非也,非也。救你之人,乃是家师,医治你的人,乃是尚卿。在下只是墨翁之徒,唤作朝歌。”
那公子微微一笑,算是和神殇打过照面,接着说:“在下只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查看姑娘,姑娘无并无大碍,在下也就告退了。”便作揖离去,拢上了遮风的布帘。
神殇失神地望门外,一想到了之前弹琴的怪人,便觉着有些奇怪,神殇至始至终都没有瞧着那人的脸,只知道他身着白衣,肩膀略宽,是个男儿,手指修长,琴技了得,其余的便再也得不到知处。
再一想,若是那人没有狠毒的心肠,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自己或许会坐下来,听他小弹一曲,再逗逗鸟儿,顺便逮几只来烤成串串,这还没完,还得上去揩这公子的几把油水,再赶路不迟。
谁知他来了这手,明明是要她有去无回。却算不过天意,让这道士救了自己,真是造化!啊,造化弄人!
神殇暗喜,迎面又走来个老道士,神殇顿时失了笑意,敛起笑来正襟危坐,一双烟水色的眼眸死盯着老道,生怕他又来个惊人之举。
那老道倒也识趣,三番两次地办错了事,现在也安份,坐在中间的案前,拈笔信手写着什么,望远一看,他字迹飘逸,宛若行云流水,很是漂亮。
但令神殇感到惊愕的,并不是这一手好字,而是那老道的手,竟宛如少年一般光滑白净,全然不似老翁般粗砺暗哑。可他一头白发,明明就是老年了,却有少年人的身体。
果然,仙法奇妙,长期修炼,竟能使青春永驻,寿元长保,不是神殇这种外行人能看透的。
(本章完)